林二嫂摇了摇头,没有了说笑的心思:“那天爹气狠了,确实罚方氏跪祖宗吃三个月的素。可你也见过她撒泼卖疯的本事,要不是爹放狠话逼大志休妻把她吓住了,指不定还要对爹动手。”
林秋娘皱了皱眉:“大哥大嫂还有大志是啥想法?我瞧着大嫂似乎对方氏上心的很。”
林二嫂再次摇头,叹了口气:“花那么多钱娶的儿媳妇,又有了丫丫这个孙女,就算大哥大嫂有啥想法也不敢说出口,只能迁就方氏,指望她别乱发脾气,让一大家子省点心。”
林秋娘无语:“就方氏得寸进尺的性子,只有更厉害的人压住她,才能让她老实下来。大哥大嫂这样顺着她,不是把她惯的愈发没边儿。”
林二嫂笑道:“你以为大哥大嫂不知道这个理儿?可大哥大嫂都不是强硬的人,每次只要方氏撒泼耍横,他们就没辙,这能咋办。”
林秋娘听的烦躁,不想再打听大房的糟心事,直接问方氏怎么倒霉。
林二嫂顿时来了精神,拍着大腿说道:“我活了三十多年,就没有见过像方氏遇到的邪门事。自打初三那天她跪完祖宗,不是起夜一头栽进尿桶,就是吃饭吃到石头磕坏牙,好端端的走着路也能脸朝地磕破嘴,连家里的鸡也不待见她,看到她就撵着啄,好几次飞起来抓破她的脸……”
林秋娘越听越觉得这是老天爷见不得自家闺女被欺负,在用各种方式惩罚方氏。就是不知道这惩罚啥时候是个头,要是一直惩罚下去,是个人都要疯吧?
“你也别可怜她,指不定是她不敬长辈,害得咱家不得安宁,让咱家的列祖列宗也看不过眼了,让她好生受着吧!”林二嫂幸灾乐祸的说道,恨不得方氏倒霉到底,让她再也不敢兴风作浪。
林秋娘只有解气,哪会可怜:“这样也好,再有十多天就是二志的大喜日子,她安生窝在自己房里比啥都好。”
说起儿子的喜事,林二嫂的脸上就带上了几分喜气:“那天你可得早点来,我还指望你给二志两口子铺喜床。”
说到这里,她又遗憾道:“本来还想让笑笑当滚床童女,能有个像她这样漂亮机灵的孙女,我就用不着羡慕你了。”
林秋娘赔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笑笑胆子小,那天被方氏一吓,连着做了两晚的噩梦,硬是带她过去我也怕把她吓出个好歹。”
林二嫂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怪罪的意思:“不去也好,方氏心里憋着一股气,谁知道她会不会发疯又找上笑笑。”
林秋娘怕的就是这个,见二嫂能体谅心里松快了不少。
时间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二。这一天,是秦河前往县城给邱父子拜年的日子。
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次秦河要带秦笑笑一起去。
“娘,为啥是我去,不带大哥哥他们去呢?”一大早上,秦笑笑就被林秋娘从被窝里挖起来,重复的问着这两天纠结的同一个问题:“大哥哥他们也很想去呢!”
“这事儿是你爷爷定下的,娘也不知道。”林秋娘没有嫌闺女啰嗦,正要把另一件同样绣着锦鲤的粉色披风给闺女披上,想了想又放下来,将年前用染坏的布做的那套衣裳拿出来给闺女换上。
自家啥条件,邱夫子一清二楚。让闺女穿着这样华贵的衣裳,少不得给夫子留下娇惯的印象,还是用这套衣裳合适。
秦笑笑察觉不到新衣裳跟新衣裳之间的差别,嘴巴里嘟哝道:“我问爷爷了,爷爷没有告诉我,只让我好好听三叔的话,三叔让干啥就干啥。”
林秋娘笑道:“你这丫头,不是天天吵着要去城里玩,你三叔带你去给夫子拜年不是正好吗?”
秦笑笑满脸忧愁:“我不认识三叔的夫子呀,要是夫子不喜欢我打我手心咋办?”
大哥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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