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上山无非就是听怀恩道士那一句话而已,怀恩道士无非就是等他这锭银子,两相所取,各自安好。
不然他跑这里来干什么。
从小到大什么都好,唯有一个遇事不决的毛病未曾改掉,便如同那位卖胭脂水粉的掌柜,遇到别人大概就要抓回衙内严加教训,可到了他手上无非就是斥责一番,甚至连斥责都没有便放走了,这在长安百姓看来叫做宅心仁厚,在他自己看来,不过就是犹豫不决罢了。
这样的性子,若无一个帮他指明道路的人,如何能成事
因此在刘浪看来,这位怀恩道长是最合适不过的,即便他每次都说的玄而又玄,看似不着边际,偏偏又与刘浪心中所思搭上一线,以刘浪的细腻心思,自然不需要点的那么明白。
只是这一次,刘浪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桃花是好桃花,可惜他无心采摘,翻身骑上马,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太乙山,在这片刻功夫,山上突然起了一层薄雾,将那山腰以上的地方掩盖了起来。
刘浪未作多想,只当是天色渐晚,夜间的雾气上来了,随后他纵马飞驰,朝着长安城的方向而去。
奚婼今日尤其高兴,大抵是因为手上这盒胭脂,在客栈内兀自上妆了一番,对着铜镜又涂抹一阵,黛眉如画,鬓红如花
随后奚婼满意的露出一个笑容,特意又梳了一个稍微柔气一点的发型,搁下了从不离手的长剑,这才走出房间,径直去了另一间房。
敲了一阵房门之后,张少阳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打开房门,当看到眼前奚婼的时候,张少阳两眼一直,差点没有认出来。
“哟,你这是哪一出啊,天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出去勾搭情郎”
奚婼狠狠翻了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要去看一看那个许愿井,你陪我去。”
“不去,我还要专心练习师父教我的避息之法。”张少阳毫无兴致,就打算关上房门。
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避息之法,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已经不敢在水里练习了,毕竟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淹死,避息无非就是闭气,即便不在水中也可以完成,这些日子但凡有闲暇时间,张少阳便开始避息,几天下来,虽然没有感觉到内丹有什么变化,不过呼吸变得均匀了很多。
一见张少阳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奚婼故作惋惜的道“听说那许愿井旁有一座贵妃楼,里面俱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你就没心思去看一看”
已经将房门关了一半的张少阳,手上的动作停了片刻,随后面不改色“那走吧”
奚婼面上一阵得意,两人找了个店小二一番打听,得知那许愿井离客栈并不太远,向西走二里路便能看到。
长安号称不夜城,并无宵禁一说,自然就不用担心天色晚了惹出什么事情,两人出了客栈一直向西,果然走了不到二里路,就看到前方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上长满了嫩黄叶子,银杏树长势本就缓慢,但眼前这颗竟有磨盘粗细,至少已有二三百年时间。
逐渐走到树下,果然看见树旁有一口古井,井并不大,但形状古朴,井口外呈八卦形状,沿上有一道环状花纹,张少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井有什么奇特之处。
看到这口井后,奚婼一阵欣喜,连忙跑了过去,绕着井口走了一圈,开心的道“应该就是它了。”
“这样的井到处都是,你为何非要找这一口。”
奚婼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这口井和普通的井可不一样,这口井有一个美好的传说,相传曾有一位落魄公子旱地挖井,井深十丈,从三十里外挑水注井,如此复行三年,雨雪不息,最终将这口旱井填满,而这位落魄公子最终也被活活累死。”
“这位公子如此行事,只是为了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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