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道:“奴婢道听途说,也不认识这人。”
“怎么就坏到这个地步…”
“辽事还未平息,西南又起了如此大的祸患。文武百官,只等着皇上决断,就没一个能出谋划策的?”
听到这,张嫣有些生气。
艾氏出去望了望门外,发现没人,才是回来低声道:
“奴婢还听说,今夜皇爷要商议的,就是御驾亲征去平定西南的事。”
“为什么非要亲征?”张嫣更担心了。
艾氏无力应对,讨好地笑道:
“娘娘,我一介奴婢,乾清宫当值的那位同乡也不过是给宣德炉清灰的,哪里知道皇爷在想什么。”
“难为你了。”
张嫣也明事理,没有什么生气的神色。
且见她拧起秀眉,思量半晌,慨然说道:“我要是男儿身,定提刀跨马,上阵杀敌,为皇帝分忧。”
听皇后说出这种话来,艾氏一不小心笑出了声,虽然赶紧收住,却也挨了张嫣一记眼刀。
“娘娘,您哪,总是和皇上去听岳飞、写岳飞,性情都变啦。”
“哪有…你这死丫头!”
......
不久之后,西暖阁内。
朱由校听王体乾附耳与自己聊皇后见到烟火后的事情,也是微微一笑。
看起来自己的手把手、嘴对嘴教学,起了作用。
想着,朱由校即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问:“朕早说过,奢崇明必反,你们现在可还有话说?”
“皇上圣明。”
王在晋、顾秉谦说完,纷纷转头望向最新入值西暖阁的那位吏部大臣。
说起来,这人与他们比还只是个小官,能进西暖阁,不知祖上积了多少辈子的福。
朱由校转头望向这人,淡淡道:
“孙传庭,朕看你一言不发,是心里憋着事儿吧?”
孙传庭,字伯雅,号白谷,代州振武卫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初授永城知县。
自那时起,孙传庭与历史上截然不同,传奇般的升迁之路就未停过。
天启元年三月,东阁大学士王在晋任吏部尚书,荐孙传庭有奇才,下内阁定议,调入京师任职,初授为吏部验封主事。
庚申年京察,孙传庭一枝独秀、政绩突出,王在晋主持京察,越级升孙传庭至吏部稽勋郎中。
今日一早,西南战情传入京师,皇帝朱由校谕:添孙传庭入值西暖阁,协理西南战事。
起初,孙传庭还不是朱由校提拔起来的,他是王在晋发现有才能,然后内阁定议,才到京师任职。
孙传庭到京后,正赶上京察。
那次京察,原本就是朱由校给王在晋提升威望用的,就没打算真正处理多少人。
在厂卫的明察暗访下,很多不干不净的人,都是力保自己不失,各种私会王在晋,有送礼的,也有卖惨的。
反正到最后,动静都不敢太大。
孙传庭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我行我素,成了一枝独秀,很快又被王在晋发现。
厂卫自然要去查,可孙传庭才刚进京,加上他本人比较有原则,什么也没查出来。
突然冒出来一个孙传庭,朱由校当然一顺手就把他给用了。
五星神将自己送上门来了,岂有不用之礼?
对此,朱由校只能说,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这种真有才能的人,就算只是把他给扔到京师茫茫官海,他也能很快跳出不属于自己的圈子。
黄得功等人也是一样,把他们扔在勇卫营,几个月下来,凭本事很快就混成了千总、百总、火器营营官。
人家根本不用你去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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