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曾荣刚到药典局,尚未来得及向崔元华汇报昨日下午皇上的那份病案,皇贵妃打发人来传话,命她去一趟瑶华宫。
曾荣没法,只得向崔元华交代几句,自己一个人去了瑶华宫,见到皇贵妃,才知皇贵妃找她是虞美人怀孕了,呕吐比较严重,吃不进东西。
“本宫想着你们是老乡,怀孕之人多半愿意吃点家乡口味,不如你来帮着做两道菜,试试看能否吃进去。”
曾荣一听吓得忙跪了下去,道:“回皇贵妃,下官出自乡野之家,自小家贫,温饱难继,故下官的厨艺只停留在用几样青菜野菜煮稀粥的水准。不瞒皇贵妃说,下官长这么大,也就是旧年在绣坊里做工才真正可以吃上饱饭,而顿顿见荤的日子才不过半个月,下官,下官委实惭愧,见识有限,真做不出娘娘想要的家乡菜肴。”
童瑶听了秀眉微锁,她是不信曾荣这话的,不过她本意也并不是叫曾荣来做菜,就是想试探一下曾荣有无向她靠拢之心,同时,也是试探一下曾荣背后之人的决心。
昨日下午皇上又命曾荣给慈宁宫送吃食了,曾荣进慈宁宫在酉时之后,而太后一般在申正左右进晚膳,因此,这粥是给谁预备的不言而喻。
这倒也就罢了,奇怪的是昨儿晚上曾荣回到内三所的时间居然过了戌正,也就是说,曾荣在慈宁宫待了一个半时辰,这么长时间,她究竟在陪谁?
昨日朱恒休克昏迷一事她也有所闻,那锅粥多半是皇上对朱恒的补偿,可她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突然又打发曾荣去送这粥?
难不成这些人在背着她搞什么鬼?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故一大早她就命人把曾荣叫了来,她倒是要看看,究竟会有谁沉不住气跑到瑶华宫来要人!
不过在这之前,她也得敲打敲打曾荣,别以为有皇上和太后以及二皇子护着她就动不了她!
“是吗?果真是见识有限,本宫怎么听闻你在慈宁宫里下过厨,给太后做过菜呢,还是说,太后能请动你,本宫请不动你?”童瑶故意拉着长音缓缓问道。
曾荣一听,忙磕头结结巴巴地说道:“还,还请皇贵妃明鉴,下官,下官的确在慈宁宫膳房做过一道粥品。不对,确切地说,这道粥品也非下官所做,因为白粥是御厨煮好的,几样海味也是御厨备好的,下官只不过挂个名,把这几样海味放进白粥里,就这,还是听从别人的建议,并非下官的主意,下官在这之前,可是连海味也没见过呢。”
童瑶见曾荣吓成这样,微微一笑,“罢了,瞧你吓成这样,本宫不过就这么随口一问,以为你和虞美人来自同一个地方,理应能做出几道家乡风味的菜肴以解她的思乡之情,既这样,你也别白来一回,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吧。”
“喏。”曾荣答应了。
没办法,她怕再拒绝对方,对方脸上挂不住,她就该兜不住了。
很快,曾荣在一个宫女的引领下踏进西跨院,刚进院门,一阵微风吹来,几片落英拂在了曾荣肩上,抬眼看去,只见上房门前有两棵比较粗大的西府海棠,此刻正是花满枝头,像两把巨型的大伞垂下来,微风过处,落英缤纷,煞是好看。
不过更吸引曾荣的是,花树下有一座小小的秋千,有一粉衣美女正坐在秋千架上对着满地的落英长吁短叹的,尽管曾荣看到的只是一个侧颜,也足以感叹一句,人比花娇。
几步上前,曾荣屈膝行了个礼,“下官曾荣参见娘娘。”
虞冰抬眸,“是你?”
“回娘娘,下官听闻娘娘有了喜事,恭喜娘娘。”曾荣再次屈膝行了个礼。
虞冰听了秀眉微锁,“连你也知道了?”
曾荣一看,显然对方不想让自己知情,转而一想,正常大户人家怀孕不足三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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