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却没一次都让人心惊。
这条路之前是水与芦苇相互交织,后来水退却了,地上来泥泞,再后来,地面都干涸了,连芦苇被蝗虫糟蹋之后,也少了不少。
而今,于谦更是发现,他之前数次取水的水塘,此刻也变成一片烂泥地了,甚至还能烂泥地之中,看见一些黑漆漆的,被淤泥裹着的尸体。
于谦知道,这就是一些死去的小动物的尸体。
于冕也有一些失望,说道:“爹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的水不能喝了。”
于谦点点头,说道:“好。”
于冕不能理解父亲的心情,扑空两回,终于找到一处,这里的水似乎与往常一样。依旧带着清凉之意,扑了过来,于谦就着水洗把脸,又灌满了竹筒,这才带着人再次上路。
在傍晚时分,闯过了三角淀。
在三角淀之中,还没有感觉,只觉得日头有些毒,仅仅是的单纯的热,但是三角淀之前毕竟是湖泊,空气之中还有一些水分的痕迹的。
但是一离开了三角淀,眼前的一切立即变得尘土飞扬起来。
连空气之中都带炙热的气息。
于谦在保定县的驿站安置下来,没有怎么见保定知县,而是带着张经与儿子于冕上了大清河的河堤。
这大清河河堤,还是新修的。
于谦看着大清河,叹息一声,说道:“张经,你看,我宣德年间从京师去河南的时候,就路过此地,当时大清河数里之宽,而今只剩下一束流水,这一束流水,还是我与上游力争下来的,百姓目光短浅,不知道多少人想截断大清河。但是上游是大明百姓,下游就不是大明百姓了,上游百姓要活,下游百姓就不要活了。”
“如果上游百姓遇见洪水则泄于下,遇见旱情这拦水,一丝不留,则一河之百姓,恐为敌国。”
“大清河在白洋淀与三角淀之间,多方受水、我多次来此,多方调解,今后恐怕也就这里还有一点收成,只是如果今秋七八月间。雨水大作的话,这里也是要害之处,我就在这里镇守了,再往西,就不去了。”
于谦轻轻一叹,往昔大水最严重的情况,就是白洋淀与三角淀连成一气,从北京往南,数百里之间,都成为泽国。
只是靠近太行山一线,可以通行。
这就是北宋时期以水为兵战略的体现,索然几百年之后,但是一旦大雨连连,也会成为这个样子。
于谦说这里水情最危险,却是一点也不假。
张经说道:“请大人放心,下官此去定然好好巡视滹沱河决计不让滹沱河出问题的。”
于谦说道:“你有此心就好了,当今圣上最喜欢实务之辈,我于某科名在一百名开外,三甲出身,籍籍无名,赖陛下信任,执掌直隶治水大权,朝野上下不敢无视我于某,张兄,年纪虽轻,科名不显,但是只要实心做事,必能被陛下看在眼中,将来我的位置,张兄未必不可以坐一坐。”
于谦虽然看上去是老实人,但是画饼的技术一点也不差。
固然称兄,有很多时候是客气的意思,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客气。并不是张经就比于谦的年纪大。
张经听了,也非常激动。的确提科名不显。在历史上也就坐过一任顺天府。随即淹没在历史之中,与嘉靖年间东南抗倭的不是一个人。
张经心中涌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说道:“请大人放心,下官此去,滹沱河上下必然安定无事。”
“如有事,大人将我人头拿去即可。”
于谦说道:“何处此言,我观何必诸河,滹沱河最为难治。你此去只要用心就好,河北水利陈陈相因,非是今日才有此祸,不要急,慢慢来。”
张经感动非常,心中暗下决心,决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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