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是让子弟读书,考科举,走所谓的正途。
而今却被朱祁镇多番恩宠。特别是每一个待诏官,每年各种赏赐加起来就有数千两,不要为数千两不多。
不足百余待诏,加起来,就是很大一笔钱了。
毕竟朱祁镇一直想将宫廷花费压制在二百万两以下,而他们整个待诏群体花费都每年几十万两,甚至有些待诏,身上还有差事。又是一分俸禄。
这才让很多大匠心中生起了,子承父业之念。
衍圣公孔希路在后面默默听着,等出了宫门之后,他才上前打招呼,说道:“诸位,在下新任衍圣公南孔孔希路,可否荣幸请诸位一顿水酒。”
说实话,即便孔家出了这样的丑事,但是孔家的牌子还是够硬的,一听是衍圣公,包括贝琳在内,都变的拘谨起来,贝琳说道:“衍圣公有请,我等又岂能推辞?”
而今这些人的圣眷,乃至手中实权,都在这位刚刚上任的衍圣公之上。只是这些工匠之流的政治地位素来低下,即便贝琳的身份在儒家社会体系之中,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又怎么敢拒绝衍圣公的邀请了。
于是乎这位衍圣公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钱财拿了出来,毕竟他还没有到礼部走程序,也没有接管孔家,以南孔的家底,其实也没有多少两银子。
一行人在皇宫外面的酒楼之中,摆了一座酒席,足足将孔希路带的银子花了将近一半。但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孔希路这个老夫子的目的达到了。
一番畅饮之后,孔希路的儿子孔议来接他了。
昏昏沉沉的孔希路回到驿站之后,用冷水冲脸,只觉得脸上通红发烫。随即带了几分清醒。
孔议说道:“父亲,你去与谁吃酒了?”
孔希路说道:“与钦天监监正,还有几个待诏官。总共花了一百两。”
孔议听了大吃一惊,说道:“百两,这是吃了金子吗?”
不要以为百两白银很少,对于国家来说很少,但是对普通百姓来说,每年能收入百两上下,都能比一个县太爷收入差不多了。
定然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孔希路说道:“这不重要了,我从他们口中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陛下对少府各项研究特别是舍得花钱,每年开支在一百万两上,特别是什么蒸汽机,研究了好些年了,如果都将开支折损进去,也有数百万两了。”
其实,他听错了,这数百万两并不是单单消费在蒸汽机研究之上的,而是围绕在蒸汽机研究的一切一切的。
朱祁镇对科研,并没有什么研究。
他所能指导的不过是,猜想,实验,然后实行。特别要加入数学工具。但是具体该怎么做,就不是朱祁镇所知道了。
他上辈子,也没有进过实验室。
但是他而今有一个专项氪金技能,那就是砸钱。
为了蒸汽机这一件事情,换了数个大匠负责了,甚至为了蒸汽机所用的铁,建立好几座实验的高炉。
一次次改进钢铁质量。
这种改进,反应在军队的兵器,盔甲,与火炮上面。从正统十四年以来,大明的武器越来越好。
甚至而今全面装备的武器,已经是是落后的了。
只是全面换装太费钱了,即便是朱祁镇有钱也不能这样烧,再加上周围也没有什么敌人,只是小规模装备一个营而已。五千人,并不多装备了。
再加上并没有合格的密封的材料,而今蒸汽机的原型机已经有了,但是想要能够达到朱祁镇想要的,在铁轨上前行,却力有不逮。
所以还在一遍遍实验之中。
孔希路知道的并不是太多,他也不了解什么蒸汽机。但是他这么多年米也不是白吃的,他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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