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新理学的诞生 比如吴越钱家,世代书香门第,在中国科学史上,也是绕不过的姓氏。 而科学研究本身就要求很多高素质的人才。 如果士大夫集团反对科学,朱祁镇从什么地方找人才? 单单是一些工匠出身的人才,未必能行,即便不说教育问题,只说基数问题,工匠之中能够成才的才有多少,能够识字的人能有多少,但是在士大夫集团之中,这都不是问题。 真要细细说来,简直是有无穷的好处。 朱祁镇欣喜如狂,这种欢喜他已经很久没有了,上一次欢喜大概还是在燕然之战,一举击破了瓦刺主力。甚至谅山之战,都不能给朱祁镇太多的喜悦。 毕竟,朱祁镇对于安南之战,是预料之中。胜利无非早晚而已。 朱祁镇放下天理报,说道:“吴先生在何方?” 怀恩说道:“应该在北京。” 朱祁镇说道:“传令,请吴先生开经筵。不, 你亲自去请。” 怀恩有些迟疑,说道:“陛下,这不大好吧,吴先生还是白身。” 朱祁镇说道:“要你废话。” 怀恩自然不敢言语,立即去请吴与弼不谈。 朱祁镇自然是知道怀恩的想法,经筵就是给皇帝上课,说起来,朱祁镇已经很久没有开经筵了。 一来,朱祁镇并不觉得这些儒臣讲授的帝王之道,有多少符合而今的,符合朱祁镇的心思的 二来,却是朱祁镇太忙了。 天下之大,事情纷杂,本来就很忙了。再加上朱祁镇要推行变法,在很多事情上都担心下面出问题,即便不是事必躬亲,也要一一垂问。 就更没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却听人讲儒学经典了。 而今重开经筵,与其说是听吴与弼讲这个理论,不如说说强调他对吴与弼的欣赏。 朱祁镇自然知道,能担任经筵讲官的,都要是官身,而吴与弼是白身。朱祁镇要得就是破格,超出常规。 如何表现出对一个看重,就是显示出不一样的地方。 就好像曹操的倒履相迎,而今追女孩子的各种套路,就是要表达一个目的,就是你是我的不一样的。所有规则在你面前都可以打破。 这种套路,朱祁镇早就熟捻的不行。 怀恩去请吴与弼,知晓吴与弼在遵化,自然去请。 而此刻,吴与弼这一篇文章,已经在朝廷之中传播开来。 刘定之此刻也看到了天理报,他细细思索。微微皱眉。 有一句话说,人将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都视为理所应当,自己成年之后的事情都能坦然接受,但是在中老年的时候,面对新生事务,却是百般看不惯。 而今刘定之就是如此。 刘定之并不是一个理学家。 他本质上是一个官僚。 儒学不过是他用来敲门的砖而已。 他之所以反感这个理论,有两点。他本能感受到这个理论有些奇怪,与朱子的理学放在一起有些不和谐。 虽然他说不上来什么不和谐。 从这一点上来说,刘定之在儒学上的修养,就要比朱祁镇强上不少了。 科学理论是基于西方的各种哲学衍生出来的,如儒学在基因层面就有不协调的地方,吴与弼而今种种整合,其实都有偷换概念,强词夺理的地方。 不过,因为吴与弼本身儒学造诣很高,文笔很强大,能够自圆其说,让刘定之找不到破绽。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道理,看似很正确,你找不到问题说在。很多时候本能的觉得不对。这就是而今刘定之的感觉。 再有,刘定之知道这个理论定然会被朱祁镇支持。 如此一来,贝琳的爵位就拦不住了。 如果单单拦不住了,也就罢了。 一个特例而已,孙家封爵,刘定之也没有拼命去拦,死命的与太后作对。只是皇帝要的估计不是一个特例,而是一套规则。 但是大明上层就这么大的蛋糕,有文官与勋贵外戚来分就行了,难道要多一个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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