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此。
韩雍说道:“只是,即便余子俊果断,也无济于事。当地粮食不足,余子俊估计当地粮食只能维持一个月有余。”
“而且一个月之内,也很难恢复生产。”
朱祁镇说道:“粮食缺口有多大?京仓够不够?杨鼎怎么说?”
杨鼎而今已经是户部尚书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首辅自然是一套班子。
户部之前是刘定之的基本盘,杨鼎虽然是户部出身,其实有几分被排挤出来。只是刘定之突然死亡。
韩雍上位。
户部这么重大的部分,韩雍怎么可不伸手?韩雍就将杨鼎扶上了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如此一来户部就成为韩雍的地盘了。
韩雍说道:“这些年虽然赈灾不断,但是总体上来说,朝廷所有粮仓总储备没有下二千三百石。用来赈灾却是足够了。”
“问题是,所有驰道都断了,粮食运输不上去。”
其实,大明朝廷的粮食储备是在逐年下降的。
之前京仓储备在两千万石,而今却是所有仓库的总储备才二千三百万石。
而且这几年驰道修建并没有断过。但是铁道修建倒是很短,只有遵化到北京,从北京到天津而已。
无他,就是驰道便宜,铁路太贵了。
而且虽然铁路载重量上去了,但是并不比驰道快到哪里去,而且故障频发。一个不小心就坏在铁路上了。
这又是一个不方便的地方。
在驰道并非没有故障。但是一旦有了故障,就能将马车赶下驰道,不耽搁后面的通行,但是铁路上却不行了。
一旦坏了,整个路线都要停。
这种种原因,很长一段时间,驰道与铁路在大明还是要并列存在的。
王永和在致仕之前完成的徐州到肃州的驰道,还完成了两京驰道,当然了,这驰道并没有延伸到长江以南,只是在长江以北作为终点。
如此一来,大明大部分粮食运输,要么海运,要么用驰道运输。运河虽然没有废弃,但是更多是百姓所用。
这也是这几年运河钞关表现抢眼的原因。
如此一来,大明粮食运输,特别是西北粮食运输,就对这一条驰道形成了依赖。此刻驰道一断,都忘记了怎么运输粮食了。
一时间根本完不成对灾区粮食的紧急运输。
朱祁镇微微皱眉,正要说话。韩雍立即补充道:“余子俊已经提出一个办法,就是引百姓南下就食。”
朱祁镇听南下就食这一句话,首先想起的,就是无边无际的流民潮。以及流民潮引发的种种事件。
流民是很可怜的,但是流民也是不可怜的。
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百姓,会丧失所有的理性,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为了能吃一口饭,可以突破所有的底线。
对于凄惨到易子而食的流民,早已不将自己的命当命,也不将别人的命当命了。
固然要承认流民的悲悯之处,但也要承认,对于尚可维持的地区,大量流民的出现,就是打破最后秩序的筹码。
很可能就让流民滚雪球的变大,很多百姓不是因为天灾变成流民,而是人祸。
一半是官府的不做为,另外一半就是这些流民了。
很多时候朝廷赈灾,就要封锁边境,宁肯让流民饿死,也不让他们到处乱跑,就是基于这点考虑。
所以,此刻朱祁镇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其中的风险。
韩雍对此比朱祁镇更明白,韩雍说道:“臣看过余子俊的奏疏,其中也有可取,而且甘肃,宁夏,固原,榆林一带,乃是西北精兵所出之地。臣恐一旦有变,不可收拾。”
“两项其害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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