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以祖宗的荣耀起誓,没有一文钱落到本侯的腰包里私贪了。这大半年过去了,诸位在东城住着,可觉得比原先好?”
叫好声轰然而起,都中百姓原本就好凑热闹。
眼下有这样的“斗官”热闹,岂不比“斗鸡斗狗”更好看?
那御史见贾蔷一呼百应,简直是民心所向,面色愈发颓败难看。
因为他自忖论裹挟民意之能,他很不是对手。
贾蔷笑了笑,大声道:“能得父老的认可,本侯也高兴了。不过本侯今儿有一宗更高兴的事,那就是原以为朝廷上除了军机处林相外,再没几个好官,多是贪着民脂民膏不干人事,不为民做主的昏官庸官。欸?没想到,今儿居然还见着了一个好官!虽然我不知道他叫甚么,但是,他看到不合法理的事,敢站出来制止呵斥,这说明甚么?”
“说明他是个好官呗!”
京城百姓天生都会捧哏,众人哄笑。
贾蔷也笑,他大声道:“说明你们用民脂民膏养的这个官,对得起他的良心!而且,本侯觉得他说的也对。太原张家人在背后算计我,我自去寻太原张家的麻烦就是,却不该用兵马司指挥使的权力来办他家。这样做,就是公器私用,假公济私,是逆乱了朝廷法度。这位御史,是在纠正本侯犯错。咱们东城有这样一个青天老爷,你们高兴不高兴?”
人均武英殿地下大学士的京城爷们今儿实在是过足了瘾,纷纷大声道:“高兴!这位御史老爷,莫非是包青天包龙图转世?”
贾蔷哈哈笑道:“说不准还真是!即便不是,咱们也希望他能够一辈子保持这样的清正无畏之本色,莫要被那些官场腐臭给污染带坏了。希望,他能成为咱们大燕的包龙图!来,咱们给这位青天老爷行个礼,敬一敬。”
说罢,引着诸兵马司丁勇和数百上千的百姓,与那已经激动的颤栗起来的年轻御史,鞠躬作揖。
然后对高隆道:“去,把人放了,门打开,只重罚一笔银子就是。张家的算计,我回头自去寻场子便是。其他家,也依次照办。”
说罢又问那年轻御史道:“敢问这位御史,姓甚名谁?”
那御史已经懵懵然了,下意识报出名号道:“在下,在下石岩……”
贾蔷点点头道:“好,本侯希望,你能永保石山磐岩之坚硬本色,告辞!”
……
朱朝街,丰安坊。
尹家,萱慈堂上。
尹家太夫人看着堂下坐着满面笑容的贾蔷,笑道:“今儿怎么这样高兴?”
贾蔷嘿的一乐,道:“我发现,从对手身上学习他们的优点,格外的快乐。”
尹家太夫人也乐了,道:“你同我说说看,如何个学习法?”
贾蔷就将他和姜家爷孙这两天的恩怨说了遍,说至今早时道:“我着实没想到,姜家能做到这一步。打小常听学里夫子教诲,要抬头做人,挺直脊梁做人。可今儿我才发现,其实有的时候,尤其是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学会低头远比抬头难的多。
体面二字,桎梏了多少英雄豪杰?
姜家到底憋着甚么坏,我不知道,但肯定没藏好心。可他们却想着法儿来求和,还是在姜家势力远大于贾家时!
这一点就实在难得,也太见水平了。他们知道现在干不掉我和我先生,所以就先化解敌意,多半是等着我们势头转败时再动手。许多人没事瞎捉摸时或许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可真遇到事时,能做到这一步的,万中无一。之前我也做不到!
我厌恶姜家爷孙,可佩服他们这样的面皮和这样的手段,所以今儿尝试着学习了番,结果……很是快乐!哈哈哈!”
“这孩子!”
尹家太夫人为他在尹家自如的表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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