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彩月原本还想让家中马车送阮明姿跟小廿回去,但阮明姿以还有些旁的事,想在附近逛一逛为由,婉拒了。 封彩月便没有强求,同阮明姿挥了挥手,挽着封夫人的胳膊进了门。 阮明姿不动声色的跟小廿对视一眼,小廿朝阮明姿微微点了下头。 主仆二人很有默契的从封府那儿出来,径直往前行去。 过了会儿,小廿道:“姑娘,奴婢替您理理斗篷。” 阮明姿“嗯”了一声,任由小廿替她慢慢的解开斗篷系带,重新系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小廿在阮明姿耳边飞快道:“……一直跟着我们,看样子,应该只是想跟踪,搞清楚我们住在哪里。” 阮明姿手拂向腰间放了不少药粉包的香囊,纤细的手指从里面夹出一包粉末来。 她原本想扔痒痒粉,但这会儿逆风,实在不太好办。 万一反倒被风吹了自己一脸,就不好了。 阮明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摸了包叠成三角模样的药粉包,夹在手指间。 她给小廿使了个眼色,小廿意会,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安静的跟在了阮明姿身后。 主仆二人不带半分异色,继续往前走着,期间阮明姿还去买了两串糖丝拉得特别漂亮的冰糖葫芦,跟小廿一人一串,边吃边往前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两人便拐入了一条小巷子里。 后头一直远远缀着的灰衣人,想着方才主仆二人还买了冰糖葫芦,便也没起什么防范心,装作只是路过的样子,也迈进了那条小巷。 然而那条小巷里却空无一人,只剩下一些堆积的杂物。 灰衣人顿时变了脸色,快走几步,想赶紧追出这小巷。 然而他未走几步,就突然感觉脖子后头一阵剧痛,他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两个字“坏了”,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摔到在了地上。 阮明姿从那一堆杂物掩住的地方钻了出来,一只手上还拿着方才买的两根冰糖葫芦。 看到这昏倒在地的灰衣人,阮明姿忍不住夸起了小廿的干脆利落:“小廿真厉害,我药粉都准备好啦,看来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小廿有点不大好意思:“姑娘,就是一记手刀打晕了他而已。” 阮明姿便在一旁看着小廿从怀里摸出一条麻绳来,麻利的将那晕倒的灰衣人给绑得结结实实的。 “厉害了。”阮明姿又忍不住在那儿夸,“小廿你这捆人手法相当娴熟老道啊。” 小廿依旧是有点不大好意思,细声细气的跟阮明姿解释:“捆绑,还有解绑,我们都是练过的。” “专业的!”阮明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把小廿的糖葫芦给递了过去。 “先吃先吃,这冰糖葫芦做的怪好吃的。”阮明姿咬了一口手上的冰糖葫芦,满足的咔嚓咔嚓咬着冰糖葫芦外头那层糖稀。 “……”小廿犹豫了下,也试着咬了一口冰糖葫芦。 于是,两个小姑娘,在灰暗的巷子里,守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灰衣人,咔嚓咔嚓的像仓鼠一样,快乐的吃起了冰糖葫芦。 待这一根冰糖葫芦吃完,那灰衣人还没醒。 阮明姿拿帕子擦了擦手,看向小廿:“把他弄醒,问一问吧。是谁让他跟踪我们的。” 小廿吃的比阮明姿快一些,早就擦完了手,闻言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若是奴婢问不出来,一会儿奴婢就把这人送到亲王府那边管着刑讯的人那儿,保证在不弄死人的情况下,一定能撬开他的嘴巴。” 小廿无比坚定。 阮明姿不由得就想起了亲王府地下的那个水牢…… 嗯…… 她觉得,这人要是识趣,最好就在小廿“和善”问他的时候,把事情都说个清楚。 小廿便蹲在了那灰衣人身前,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地方,那人便痛楚的惨叫一声,已然转醒。 然而他那声惨叫还未完全喊完,小廿手上冰冷的匕首已经贴上了他的脖子,冷冷道:“闭嘴。” 那灰衣人犹如被掐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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