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保融非常忠心。一个能够的到臣子忠心的主上总不会太差。
“见到了,进帐说话吧,这里天寒风大。”
拓跋恒看着兵营里的情形长叹了一口气道:“南平虽乱,但是有股新气,陈腐之气渐少,这是好事情。”
拓跋恒叹的是南平国,但是实际上说的是楚国。
“南平国人才稀少,所以才会让女子出头,老人当政。”闵平江不好评价楚国,所以只说南平国。
一边走,一边就把在大帐中间高保融时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南平内乱不过是疥藓之疾,主上身边将领就已经告空了,连议事之臣都没有。南平人才窘迫到了这个地步。所以才有弟子出头之日。”
回到大帐,把卫兵遣派出去。帐中只留下了拓跋恒和一个小校。
其实闵平江有一件事隐瞒了,那就是水军也没有可用的人才,这次征战竟然是他这个文弱书生带队出来的。这话可不能跟拓跋恒说,要是说了,说不定会出什么大篓子。
“也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有你这个水军指挥使在吗,水军之重,南平之首也。”
拓跋恒笑了:“说起来高氏和马氏还是不同。高从义显然是高保勖劝回来的,高氏懂得顾全大局,其他事情都是细枝末节。如你说来,这个高保勖如果是假装的,那么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至于高从义,不说也罢。”
“喔?”闵平江一惊。
拓跋恒笑道:“高保勖府中有一位先生,叫做吴夏,这个人是楚行军司马高郁的弟子。高郁为楚开国谋主,被冤杀。吴夏才逃到南平,此人有识人之明,他跟着的人,不会差到什么地方。龙不得其时,必然潜于渊。吴夏之才,不弱于孙光宪也。”
闵平江只是低头喝茶,因为拓跋恒的言语已经有挑拨的意味了。
“老师,您不去见主上吗?”
拓跋恒叹了口气:“我以什么身份去见?是楚国的使者还是逃臣?我到江陵包括到了你这里,并没有瞒着谁。南平王之所以不见我,可能也是因为如此。”
“楚国真的到了要让老师逃走的地步了?”闵平江问。
“南平与南楚相类,国非国,节度非节度,生死存亡皆仰仗于人。如果君王只知道争权而不知道养民,权从何来?徒增人笑而已。高保融我看可以辅佐,因为他就是把自己当成节度使来看,先是高保正为北汉侍郎,今又送高保绪到转运使府,结交郭威、史弘肇、苏逢吉、李谷等人,所行都是保境安民之事。这样的人,就算不能称王称帝,封侯拜将,总是可以做到的。”拓跋恒苦笑道。
“您是说主上还能称王称帝?”
拓跋恒眯着眼睛,好久才说:“看时运如何,莫要强求。”
闵平江也叹了口气道:“过去我在楚的时候,文学之士群集,商贾往来不息,江南之盛,难以尽述。后来楚国渐乱,恰逢竟陵归南平,于是回乡,叹乡野之鄙也。为什么江南会变成这样,还望老师解惑。”
拓跋恒道:“昔日,武穆王用高郁之策,铸铁钱,免商税,兴商贾,以境内所余之物,易天下百货,允许百姓以帛代替钱交纳赋税,使官吏没有理由给百姓课以重税,楚地桑蚕织锦一时之盛,国以富饶。可是同时近臣权利日大,富商豪强勾结官吏,鱼肉乡里。高郁之死,即是如此,物极必反之兆。武穆王崩,权尽归群臣,主上不能节制。此是楚国之乱的根本。武穆王生子百人,以富贵养之,不知稼禾,不知民苦,才有今日之乱象。”
闵平江沉默了,好久才说:“主上今成立内阁和机密院,军政都交给了臣子,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拓跋恒笑了:“南平王一定有智谋之士辅佐,南平之乱因何而来?因南平削豪强以实民,设蒙学,开民智,我曾经到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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