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阳外院,讲坛里,辩论分为了两派的对峙。
就是渤海的学生也分裂成为了两派。
其中孙睿永的商业和金融基础理论成为了争论的要点。不过公开发表的《贸易与货币》里面已经取消了战略部分的内容,对商业和金融的好处讲得多,对于坏处讲得少。
所以所有的讨论都是对好处讨论的充分,而对坏处就处于盲人摸象的阶段。
看着明显被围攻的田浩,高继冲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带着人走向了公共汽车站。
这是渤海第一次很明确的思想上的分歧。主要的原因就是高继冲和军事院为了大战略,把孙睿永以及研究所的论文,进行了选择性的发表。
虽然高继冲强调了商业的掠夺本质,但是作为一种战术手段,商业几乎涉及到了政治军事经济全方位攻防。
当初孙睿永被高继冲逼得没办法之后,不得不提出发展,后治理的说法。而这种说法被有心人利用之后,就等于在道德防线上开了一个口子。不管如何先发展经济再说,治理的事情可以交给后代,因为后代比我们聪明。
“开启民智,你总要付出代价。”
敬梁站在车站门口,气势一下子变得像刀一样锋利。因为监察院已经开始向那些涉案的官员下手了。连夜的审讯,牵连出了一系列的人。
由于高继冲要组织咨议院委员会来讨论这些事情,所以原本要来说情的人都没来,双方准备在委员会上把事情说开。
“付出了代价总会有收获的。他们只是缺乏较为全面的资料作为论据,下一步,监察院就为他们创造一些条件。当然,涉及军事院的事情,暂时保密。不过我想也保密不了多久,别看田浩这小子现在很狼狈,但是他非常聪明且有韧性。”
高继冲看了一眼站在田浩身边,但是没有为田浩辩护,只是冷眼旁观的万适。
“何况万适,没有说话,他站在田浩身边,就算不是支持,也没有反对。这种争论不会停下,但是也不会失控。”
高继冲伸手和敬梁握了一下:“书院争论可以,这件事在监察院和军事院不能有什么争论。贪赃枉法,怎么杀都不为过。”
敬梁冷着脸,只是嘴角稍微翘起。
刘铣皱着眉头,因为他会首当其冲,是在刀尖上跳舞。廉秋默默地跟在高继冲身后,垂着眉看不出表情。
此时,施治平坐在辰州到乾州的列车上,监察院已经移交了十多个涉及**,政府官员渎职的案件到了司法院,件件都针对工贸法修正案。
“督察院也提交了一个修正案,和我们的修正案不同。”
几个高级法官正在快速浏览案件的卷宗。其中一个法官笑道。
他没有说和司法院的修正案相反,这是给施治平一个面子。因为施治平对这个修正案并未引起重视,以为只相当于一次法律条文释义,等发现不对时,已经造成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律法的修正是在咨议院,我们虽然提了修正案,但是没有通过,就只能按照现有法律条文来处理。所以要看监察院办案的质量,看是否能够定罪。”
施治平原本还算柔和的性格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就变得冷心冷面,现在明显有些自责。
其中一位高级法官摇头:“这个时候,监察院怎么可能出错,证据证言,法律条文都准确无误。而且这些人也确实贪赃枉法,为自己谋求私利。院长,恕我直言,我们的修正案虽然旨在减少纠纷,但是却给他们开了口子。”
施治平把卷宗拍在了餐桌上。
“王爷说,只要开了口子,你就不能指望口子里走过的都是好人。我以前认为在大周可能是如此,但是现在看,就算是在渤海也不能免俗。”
那名法官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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