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夫来了如何说”,站立在夫人身边的男人身形挺立,器宇轩昂,听到女儿退烧之后,紧蹙的眉头才略微舒散,赶忙宽慰自己的夫人。说话间,门外的丫头便进来通报余大夫到了,那位夫人忙忙敛了敛泪痕,让大夫进来。
过了些许,余大夫起身福了福,“小姐此番已无大碍,只是溺水后又昏睡这么些天,头脑晕涨也属正常。不过小姐毕竟从鬼门关走了这一遭,还要好生调理,方不会落下病根。老朽先暂开几服药给小姐服用,通了气血,三日后再来诊一次脉。”
“如此小女便有劳余大夫了,请”,侯爷便引着余大夫去往外院。
“暖儿可要吃点什么?娘去吩咐厨房准备。”
过了这么一会儿,菡萏心里也了然了,想必自己是魂魄托于这个女孩身上了,看来上天对自己不薄,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奈何菡萏不清楚今时何时,此地何地,便慢慢开始试探。“咳咳???母亲,孩儿只想喝一些清粥。这屋子可有升了暖炉,孩儿身上冷得紧。”
“崔妈妈赶快叫人升了暖炉来,虽已是四月,但小姐毕竟落过水,受不得寒气了。”
“谢母亲,只是???咳咳???女儿想请法师来驱一驱,这水落的也忒倒霉了。”孩童般地皱了皱眉。
“我的傻孩儿,何言谢字。不过宫里头孝仁太后年前刚去世,也不便请法师到家里大肆操办。等再过两个月暖儿身体好了,娘亲便陪你去城郊的广福寺祈福,请广慧大师为你点净水诵经祈福,驱一驱厄运。”
很好,菡萏心里想,孝仁太后,北汉的第三位太后,自己应该不仅仅是重生了,还回到了嘉和二十六年,即是闵梁国安泰十八年,离闵惠王去世还有十二年,也就是是十五年前。而且自己重生在了五国中最强盛的北汉。想想自己前世父兄惨死,亲族流放,菡萏心里更加坚定,既然自己已经占据了这个身体,便这么样也要孝敬父母,爱护兄长弟妹,保护亲族不受戕害。便对着夫人憨笑着,“自然是听母亲的”。
“官卿暖,你可算是醒了”,还未见人,一声清亮的喊声便传入耳畔。菡萏听见外面丫头们的招呼声“世子爷”,想必是自己的嫡亲兄长。十七八岁的男子玉冠博带,眉眼间透着一股子凌冽,快步进了屋。“你可知道父亲、母亲这几日有多担心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玩闹不爱惜性命便是不敬不孝,夫子教的礼仪孝道我看你是全忘了。”
“你暖妹刚醒,你便这样训斥,也不知好好心疼下你妹妹。”
“暖儿就是仗着您的怜爱才若此莽撞以致落水,母亲以后可不能惯着她了。”
“哥哥说的是,暖儿害父母和兄长操心了。”虽然这位哥哥颇想立出长兄风范,可那温柔的眸子,关切的眼神却是透露了他对妹妹的怜爱。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暖妹莫要听大哥胡说,就这一个妹妹,怎能不娇惯着”,又进来为十六七岁的少年,可能是少了世子身份所累,这位哥哥却是更加开朗潇洒。又对着母亲拱手请安。
“还是老二会心疼妹妹。”
看来这一家是极和睦互爱的,两位哥哥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被母亲赶了回自己院子里温课。母亲亲自喂了卿暖粥和药,便也被卿暖和崔妈妈好说歹说地劝回去休息。
菡萏,卿暖,一魄两世,便不能辜负上天的垂怜,敛尽锋芒,这一世,一个平凡的女子就好。
过去了十多天,卿暖身体也好了很多,已经能下地活动了。这期间卿暖找了府里那些常在外面奔走的妈子老婆,试探的问问闵梁魏家,可结果却让卿暖大失所望——并没有人听说过闵梁魏家。当初魏家也算是一等一的将府,而魏菡萏更是三岁开蒙,五岁知四书五经,六岁通兵法,七岁始著策略论——曰《阴谋论》,八岁得闵惠帝亲自召见,入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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