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休息不了。他只是想让我们精神足一些吧。”
一阵风吹来,风中带来的寒冷只刺骨髓,姜一闲竟破天荒地觉得冬天来了。
姜一闲瑟缩着脖子,可转念一想,如今还只是秋日,不是吗?
二华顶着大嗓门,粗犷盘算道:“眼下来看,大抵出了黑沙镇,就可以着手做午饭了。”
终日赶路的人不止闻人御这八千人,还有秦谦玉,还有秦无衣。
既然两国要开战,这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秦无衣不会混入军队,反而限制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他紧紧跟在大军八百米之后,凭借自己极好的目力,计算距离,推测大军即将行走的路线。他已经跟在大军后一天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军队休息,他就止步;军队前进,他就跟随。不出两天,闻人御的大军就会行至飞沙关,他也一样。
秦无衣忽然想起自己犯了蠢,既然闻人御目的地是飞沙关,他只需要在飞沙关的某个角落等候这八千大军就可以了吧?他有什么必要驱车跟随……
秦无衣不由得鄙视一次自己的智商,既然跟都跟来了,他决定继续跟下去。他摸到腰间的短笛,嘴上提出一道阴毒的弧度。那一刹那,他周身的气温都似乎阴沉了些。
夜幕降临,代表着行军可以驻停一晚。这战事并没有严峻到要日夜兼程赶往飞沙关的程度。
荒郊野岭的,除了伙夫生起的火堆没熄灭,没有一点灯火照亮如同墨汁的黑夜。
秦无衣下了马,在一棵树后候了许久,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他吹响短笛的时机。
闻人御似乎每晚都会在帐篷里来回巡视好几次,当然少不了来大军最后方巡视。
秦无衣点地飞身,纵身一跃,藏在四周最高的一棵大树上。
凭借他极好的目力,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闻人御的身影,从大军的最那头直到他慢慢接近秦无衣,秦无衣靠着树干坐下,两脚扣住树枝以保持身体的平衡。他掏出短笛,放在嘴边。
上撰将将陪着姜一闲睡着,他钻出帐篷,打算找个地方寻些水喝。
一出帐篷,就和闻人御撞了个满怀。上撰的内心是不乐意的。闻人御在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又像是上司,又像是情敌。闻人御也许是他能够唯一放心把姜一闲托付给之人。
空气中飘来幽幽神秘的笛音,笛声僵硬,倒像是一个不会吹奏之人所吹,仅有一两个简单的音节,没有旋律,更没有节奏。
闻人御的心口传来阵阵紧绷之感,这一阵一阵的紧绷感和他血液的流动速度一模一样,血液跳动时,紧绷感加剧一些,血液不动时,这感觉才会停歇一小会儿。
这感觉太过玄乎,闻人御皱着眉,他不由得一只手按住心口,另一只手扶住额头。
上撰看出了闻人御的不适,他的变化来得太过突然,似乎和夜里冥冥的笛声有着某种联系。
上撰抬头一望,想要找出声音的源头,却在此时,笛声戛然而止,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走过去,关切地问怀闻人御:“闻人指挥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出于一个神之后裔的预感,上撰觉得,闻人御的体内必定有某种因素在作怪,导致他的身体被那僵硬的笛声所干扰,产生异象。
“我……我还好。”好在弟兄们并没有因为这怪异的笛声吵醒,闻人御想他们好好休息。
上撰不经闻人御的允可,伸手便探上闻人御的脉搏,闻人御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到上撰一脸严肃,闭目把脉,便也压住心底的愠火,随他去了。
夜空里,一道黑影趁着二人注意力分散,纵身离开大树,足尖生风,往百米开外的地方飞去。
秦无衣笃定了一点,圣女的毒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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