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喉咙一阵腥甜,鲜血从嘴角溢出,浑身上下疼的几乎裂开,可眼角却盈满了笑意:“莫要怪我,从前你护着我,日后便换我,护你一世周全。”
白似久的意识逐渐淡薄,似是沉醉在了他灼热而蛊惑的视线里。
脑中极强的眩晕感让她难以站立,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倒进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胸膛。
“睡吧,好好睡上一觉,睡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
新月之夜,明晃晃烛灯,在黑暗中映下婆娑的影。
三生莲再醒来时,只觉浑身神清气爽,一改前些日子颓废之气。
“你醒了。”
她微愣的仰望着近在咫尺的红眸,流光划转之间荡漾起温柔之意,有着摄人心魄的绝美。
她闭上了眼,然后又睁开,默默打了个寒颤:“非夜白,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三生莲见他一脸笑意的紧紧盯着自己,眼底沉淀的满是一种她看不明白宠溺,莫名有些浑身不自在,索性熟练的扒拉开非夜白的衣领,向前一扑,一股脑的把脸往她胸口埋去。
眼不见为净。
非夜白明显一愣,没想到眼前之人二话不说便一边扒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往自己身上扑来,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压在了床上。
雪白的纱幔滑落,洒下一地如水的光华。
淡而清冽的莲香,在纱帘后幽幽弥漫铺撒。
“死小子,你快把这最后一碗药给君上渡下便可让剩余的魔气都……都……”
太祀老君推门而入,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恨不得自戳双目。
只见床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以一个难以言说的姿势倒在一起——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他看来。
“哎呦,老夫的眼睛!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怎的突然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清了。”
太祀老君一手捂住眼睛,抬腿就走,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随后惊魂未定的一脸哭丧。
这这这,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撞破了君上的好事,回头估计得被倒挂在山门上风雨飘摇了……
三生莲诧异的看着老君仓皇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身下的非夜白,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他这是怎么了?还有,为何我进不去了?”
非夜白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悄然揽上她的腰际,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玷污了本皇的清白,可得负责。”
三生莲有些傻眼,全然搞不清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为何非夜白领口那个属于她的专属席位,为何自己进不去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自然是好消息。”
“好消息是,为了给你拔出体内的魔气,太祀老君耗费五成仙力为你催生,让你暂时得以化形。”
她眨了眨眼,意思是由于她现在临时有了人形,所以钻不进去了。
“坏消息是,你这化形后的模样,有些……一言难尽。虽说本皇对这美丑一事不甚在意,可旁人心里是如何想的,本皇却拦不住。没瞧见方才太祀老君跟见了鬼似的逃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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