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出了西郊之后,一路向北开往永定门大街。
陈夏说道:“我们今天得把礼服订了,我们的婚礼不西化全部都是传统的中式礼仪,所以你得穿一套中山装,我是一身旗袍,婚纱和西装什么的就走台的时候穿一下,这两套衣服我已经让人去法国联系了,你和我自然就不用跟着跑过去了,中山装和旗袍我们得找人量身订制才行,天桥那里有位脾气很古怪的老先生,他只看人做衣服不要尺寸,所以我们得要亲自去才行,老先生的祖上是给清廷皇室御用的裁缝,后来到了他父亲那一辈的时候就给中山先生当了裁缝,最初的中山装就是出自他手,还有东北那位张大帅的军服也是,听说上海滩杜先生和黄金荣还特意跑到京城来找过他,到了老先生这里裁缝的行当也没有扔下,不过买卖却做的不大,只在天桥的一个胡同里有个门脸叫兆福祥,也不对外营业只接介绍过来的熟客,但就算这样老先生的档期排的也是很满的,几乎没有闲暇的时间,要不是我爸那一身从上到下的行头都是他给做出来的,恐怕咱们要找他说不上得排个三月五月的呢”
“中山装啊?我这二十几年,穿惯了粗布衣裳稍微像点样的真还没穿过呢”向缺嬉笑道。
陈夏靠在他身上,宽慰着说道:“我知道这是你们古井观的规矩,不过婚姻大事人生就只此一回,你得要依了我才行”
向缺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脸蛋,说道:“你用半生温柔相濡以沫陪我到老,我又怎能让你败兴而活?”
前面开车的陈冬,伸出拇指赞叹着说道:“姐夫你真是这个,套路撩人,谎话撩心,你说话绝了!”
向缺无语的抻着脖子叫道:“毛的套路,是真心,我对你姐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到永定门大街一带,三人步行走进一条胡同然后找上了一家门上挂着兆福祥牌匾的门脸,门面不大大概只有四十几个平方,里面杂乱无章堆积的到处都是布料,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者正拿着软尺在那比划着,陈夏敲门进来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老者抬了抬眼皮,问道:“陈三金的姑爷和闺女?”
“是的,老先生”
“嗯,行,在那坐一会,等着吧”老者指了指屋里,陈冬扫了两眼都没发现有椅子,挺无语的小声说道:“脾气越是古怪的人,你看见没有,行事也是光怪陆离的”
向缺和陈夏还有陈冬就在那站着,背着手看着老先生在那细致的裁剪,等了二十多分钟这老头一直都没有招呼他们的意思,陈冬揉着发麻的两腿说道:“我出去逛逛?来的时候看见胡同里那有一家茶馆,去歇会呗?”
那老先生,这时忽然抬头问道:“咦?你们还没走啊?”
陈冬顿时懵逼了的说道:“大爷,不是你让我们坐这等会的么?”
老头扶了扶鼻梁骨上架着的老花镜,哦了一声,说道:“行了,没事了那你们走吧”
“不是,大爷,这啥意思啊,我们来了站了半个多小时,啥也没干这怎么就让走了呢”
老先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你们还能干什么啊?不就是做两套衣服么,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陈冬还要在开口,陈夏拉了他一把然后弯腰谢礼,说道:“那就麻烦老人家了”
三人出了兆福祥,陈冬叽歪的嘀咕起来,向缺说道:“其实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这老先生就已经打量的差不多了,他眼睛啊毒着呢,扫了几眼大概就把我和你姐给看的差不多了,这帮老手艺人身上那都是看家的本事,可以信手拈来的”
走到胡同口,陈冬指着旁边的茶楼说道:“上去歇会呗?腿肚子都要站抽筋了”
陈夏瞪了他一眼,说道:“看你那点出息”
向缺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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