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萦绕中,清香扑鼻。
比上次来喝的茶水可要高端多了。
王七麟坐下后兴致勃勃的说道:“郑先生府中收拾的真好,应当花了不少钱?”
郑板英含笑道:“王大人谬赞,这算得上什么好?还是让大人见笑了。”
王七麟问道:“令公子夫妻呢?本官今日来找其实是有些话想问问他们。”
郑板英道:“哦,犬子去赴同窗之宴了,请大人海涵,现在没出正月,而犬子朋友多、同窗多,所以难免招待就要多一些。至于我那儿媳,她最近身体不适,一直深居后院中养病。”
王七麟笑了笑道:“郑公子去赴宴了?是去哪家勾栏院赴宴吗?”
郑板英尴尬的一笑,打着哈哈说道:“士子风流、士子风流嘛,这是他们学生之间的事,我是素来不管的。”
王七麟掏了掏耳朵说道:“行,看来他们都不方便见本官?”
郑板英满怀歉意的说道:“实在对不住,王大人,您看您是要问什么事吗?不如与我诉说几句?我想我或许能帮上大人你的忙。”
王七麟道:“也好,元宵节那两天,有个叫祖先生的来过你们府里,是?”
郑板英坦然说道:“不错,上元节驱邪,那位祖先生乃是绿波县有名的修士,经我儿媳介绍,我请他来府里施法来着。”
王七麟歪头打量他,笑道:“将军府门口有神工坊的瑞兽石雕镇守,你儿媳妇本身便是鬼,然后你还要去请一名方士来施法?施法干什么?驱鬼吗?驱逐你媳妇吗?”
郑板英眼皮子跳了跳,勉强的说道:“王大人这是什么话……”
王七麟打断了他的话,诚恳的说道:“郑先生,请你相信本官,本官对守卫边疆的军士们有着发自心底的敬重,绝不想伤害军士和他们的后人,所以如果你们一家没有犯罪,本官绝不会找你们麻烦。”
听到这话,郑板英松了口气,脸上急忙露出感激的笑容。
但王七麟还有下半句:“本官对朝廷律法和天地间的公道更有着发自心底的尊崇,任何人只要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本官哪怕拼着得罪皇家、丢了官帽,也要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这番话他说的认真。
掷地有声!
郑板英刚露出的笑容凝滞了。
王七麟不说话,直直的盯着他看,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郑板英并不是个老油子,他没什么出息,所以老爹留下的偌大家业在他手中败落。
他守不住家业,他也没有守住家业的魄力。
对此徐大也调查过,郑板英的父亲郑老将军曾经官居二品,以沙场起家,总共有五个儿子,但四个儿子先后随他征战沙场,陨在沙场。
于是到了最小的郑板英出生,郑氏再也不许丈夫带儿子出疆,而是小心保护在了后房之内,不过保护有些过度,导致郑板英从小到大缺乏主见、缺乏独立性。
这也是郑老将军失宠之后果断携妻子返回上原府老家的缘故:继续留在京城,一旦他没了,郑板英会被京城里的豺狼虎豹吞的骨头剩不下一根。
王七麟以目光压制郑板英,他还真低下了头,嗫嚅道:“王大人、王大人秉公执法,在下自然是佩服的。这是,嗯,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车轱辘话。
王七麟听完后说道:“带本官去见你家儿媳,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害死的姚家口祖先生。”
郑板英干咽一口唾沫,说道:“大人,我说实话,我告诉你实情。”
“其实、其实其实是这样的,唉,本来在下想在上元节驱邪迎福,可是没有告诉祖先生家中儿媳是鬼这件事。”
“请大人谅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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