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峰也不犹豫,将手中刀丢出了圈外。
秦逍心下直叹气,暗想苏长雨无论如何傲慢,毕竟是夜鸦,有胆量在白虎营摆下阵势,这家伙如果没有些手段,那就是前来自取其辱。
他代表的是朝廷,更是黑羽将军。
一旦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败,丢的是朝廷的脸,更是黑羽将军的脸。
苏长雨有这胆量,必然是有着足够的信心。
否则真要在这里落败,恐怕也没有脸面再回去向黑羽将军复命。
虽然双方还没有交手,但如果开赌盘押胜负,秦逍一定会押苏长雨取胜。
宁志峰如果有刀在手,或许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现在弃刀,虽然满是豪气,但待会儿落败恐怕更是折了脸面。
不过这时候也来不及劝说。
宁志峰双手拱了拱,以示礼数。
苏长雨单手背负身后,另一只手抬起,道:“你可以开始了。”
宁志峰皱起眉头来。
江湖规矩,双方比斗,双手行礼是一种最基本的礼数,苏长雨非但没有回礼,反倒是单手负在身后,这当然是对宁志峰的一种轻视,宁志峰心下恼怒,已经握起双拳。
宁志峰并非鲁莽之人,但他实在瞧不惯苏长雨对白虎营的嘲讽奚落。
白虎营在苏长雨眼中是酒囊饭袋,但在宁志峰眼中,却是无数人血汗的成果。
他知道苏长雨绝非善类,自己十有八九不是对手,但对阵这样的人物,却绝不能有丝毫的怯懦,即使无法将苏长雨从圈子里逼出去,甚至败在对方手里,却也至少让苏长雨明白,白虎营的人有的是血气,有的是胆量,绝不可让这样的人轻贱。
营旗四周,黑压压的围满了人。
将士们固然对苏长雨心生不满,却也对宁志峰抱有期待。
两个时辰之内,如果不能将苏长雨逼出圈子,白虎营便将解散,苏长雨既然当众放下了这个话,时辰一到,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没有谁想错过这次机会。
大唐以武立国,即使现如今早比不得当年大唐八方来朝的鼎盛时期,但身为大唐的军人,依然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
能够在黑羽将军麾下当兵,那更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宁志峰身形忽然向前,如同猎豹一般,距离苏长雨近在咫尺,铁拳已经照着苏长雨的胸口猛击过去。
宁志峰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有一丝机会,哪怕自己身受重伤,也要将苏长雨逼出圈外。
跟随大公子在西陵当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宇文承朝将宁志峰当人视为兄弟,而宁志峰也从来没有疏慢过练功,既然得到大公子的器重,当然不能给大公子丢人,自己的身手本事,也要有资格留在大公子身边。
他的屋里有沙袋,只要没有什么差事在身,每天都会练拳近千次。
他的两只拳头,真的如同石头一样,充满力量。
拳头未到,拳风已至。
苏长雨却没有动弹,视宁志峰这一拳如无物,依然是单手背负身后,另一只手垂着,如同木桩一样。
“砰!
”
苏长雨不闪躲,宁志峰却不会客气,劲力浑厚的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苏长雨的熊胸甲上,力道十足,苏长雨胸口甚至被这一拳打的凹陷下去。
人群中已经发出惊呼声。
四周将士日夜训练,当然能看出宁志峰这一拳的霸道,莫说这是一个人,就是一匹马,恐怕也会被打得连连后退。
可是苏长雨的身体竟然晃都没有晃一下。
宁志峰这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那股霸道的劲气似乎完全被苏长雨化于无形之中。
“很好!”苏长雨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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