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起一个茶杯看着,“你太弱了,就连道教一教你都无法全力掌控,天上那些视人间如蝼蚁的仙人又如何看得起你?”
齐紫衣恭敬道:“掌教教训得是。”
“若非你是我师侄,我早一巴掌拍死你了。
”
齐紫衣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虽然这句话意味着自己不用被拍死,但那股威压也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威压是什么,威压无非就是光环给人的心理压力。
道教掌教、紫霄宫宫主、天榜第一人、合道境上品大修士,无一不是极其厉害的光环,当一个集这些光环于一身的人,对你说几句重话,又有几人淡定得了。
李稚川见好就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说吧,你在祝融秘境中鼓捣了些什么?”
齐紫衣丝毫没有隐瞒,将自己所见所闻详细说来。
自己尤其细心关注的那些大修士遗言、天仙刻字、碑文秘法也都一一讲了。
李稚川点点头,“有这个心,不过选错了路。”
他点了点齐紫衣,“你的路,在天京城。”
齐紫衣愕然,天京城?
“接下来,我许你离开寻真观,去天京城布道,在此期间,以紫霄宫为首的天下道门会全力支持你。三年之内,若是你能够得到皇帝接见,为皇帝讲道,我便许你别开生面。”
李稚川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这句话落在老观主和齐紫衣二人的耳中,无异于平地起惊雷。
“不可!”
“当真!”
师徒二人同时开口,却是完全不同的意见。
李稚川伸手朝下微微压了压,对齐紫衣道:“你先去琢磨琢磨,有什么还要问的,咱们一会儿再谈。”
齐紫衣朝二人行礼后退下,神情激动。
老观主以心声道:“师兄!你明知我这徒儿心中野心勃勃,为何不加以抑制,反倒催长起来了。”
“堵不如疏,疏不及用。野心这玩意儿,用好了,可不是什么坏事。”李稚川似乎胸有成竹。
一手养大的徒儿,几乎等于一个儿子,老观主的心里对齐紫衣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否则以齐紫衣近年来的有些行径,早被老观主打杀了。
所以,李稚川这三言两语如何能说得通他。
李稚川自然也看得出这一点,他端起茶杯,将杯中茶汤一饮而尽,“师弟可知道我为什么让齐紫衣自己再去琢磨琢磨?”
老观主摇摇头,他虽然也是个厉害人物,但从小就样样不如自己这个师兄。
“因为我要先说服你啊。”李稚川放下茶杯,“一会儿与我一起迎接一个客人,等见过了他,你再想想?”
老观主黑着脸点头应下。
李稚川忽然抬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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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运抱起云落,朝外走去。
拥挤的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两个狠人啊,拳拳到肉,最后生生打死了。
关键是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几句话,姓甚名谁,有何仇怨,围观之人一概不知,这场架看得,精彩又遗憾。
便有些机灵的想要去尾随孙大运,瞅瞅住在哪儿,看能不能挖出些消息来。
谁知刚走出没几步,就被忽然出现的一队黑衣人拦在了一条街道外,眼睁睁看着孙大运消失不见。
孙大运紧咬着牙关,心里想着,路上若有人敢拦路,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云落安全送到陆家别院。
然而一路通畅。
当他把云落放在床上,去打来一盆热水正要去为云落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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