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了大出息,我该不该去祝贺一下啊?”
侍女低着头,耳根红透,声若蚊蝇,“应该......去.......吧?”
“啊!”
原本的呢喃声骤然变得高亢,有一双魔爪正在不安分地游走。
似乎全身的骨骼都在刹那间失去了力量,侍女的身子一软,跌进了薛铭的怀中。
侍女红透的脸上满是羞涩,呢喃一声,轻轻后仰,一翦秋水望着薛铭,皓齿轻咬住一根手指。
薛铭哀叹一声,“红颜祸水啊!”
“殿下,该去了。”
“去什么啊去!要去也是明早再说的事。”
啪!
一声清脆的拍打,激起一阵荡漾。
宽大的浴桶中,水波摇晃,呢喃声声,和水汽一起弥散在浴室之中。
这厢红烛帐暖,那厢寒凉彻
骨。
薛锐闭着眼,一言不发。
前来报信的心腹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此刻他无比怀念乌先生,若是乌先生在此,定然可以轻松解围。
“下去吧。”
过了许久,薛锐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开口解放了他。
在自己亲信如蒙大赦般逃离之后,屋子里又只剩薛锐一人。
不过他早已习惯,并不会觉得孤独。
但有时候,孤独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薛锐知道,他需要尽快和留守封地的乌先生汇合,商讨应对之策。
片刻过后,他拉开房门,吩咐道:“收拾行囊,明日启程,返回寝甲沙海。”
类似不同的反应,在北渊的顶级权贵之中接连上演。
今夜的长生城,宁静之下,多的是不眠人。
但这些不眠人并不孤单,千里之外的天京城中,同样有人睡不着觉。
雾隐谷那场屈辱失败的余波终于荡漾到了天京城中。
汇报完了那边的详细内容后,曹选匍匐在宫城深处的那间偏殿之中,冷汗涔涔。
不大的宫殿内,气氛凝重,但曹选甚至希望这片宁静久一点。
因为开口,就意味着宣判。
执掌司闻曹多年的他,向来对那些所谓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说法嗤之以鼻。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才有机会翻盘。
“你该死。”
杨灏冷漠的声音,将曹选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击得粉碎。
“这么多年司闻曹统领白当了不成?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不知道尽快锁定战果?还当什么忠犬,你都蠢成猪了!”
荀忧站了出来,厉声呵斥,说到激动处,干脆一脚踹在曹选的肩上,将他踹翻在地。
连忙重新伏跪下来的曹选心中没有怨恨,反而对国师大人充满了感激。
以他对杨灏的了解,怒气若是能发泄出来,他并不介意稍稍显露一点仁慈。
果然,在荀忧的引导下,杨灏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狠狠训斥了自己的这条忠犬好久。
最终,他冷冷道:“司闻曹你就别想回去了,卫红衣干得不错,看在你多年辛劳,又举荐有功的份上,朕给你安排个去处。”
曹选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没幸福地晕过去。
“柴玉璞死了,你去清溪剑池接他的位置吧。”
曹选结结实实地磕着头,“谢陛下!”
“不过别想我给你什么支持,自己去,那个位置你能坐下来就坐,坐不下来,朕不养废物!”
“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好!”
别说清溪剑池了,就是让他去北边打仗,曹选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把命留住,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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