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舒坦,从来没有过的舒坦。
世人皆言,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那失而复得就更加令人愉悦了。
醒掌门内权,醉卧美人膝。
他躺在小院的浓荫里,双目微闭,躺椅轻摇,惬意十足。
身后的俏丽侍婢,如今已是床上禁脔的灵溪正温柔而卖力地为他捏着肩膀。
之前还看不清形势的婢女彩凤,也已经一脸乖巧地为他敲着腿。
看起来意态悠闲毫无防备的耿烈,能够从受力的细微差别中,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灵溪右袖中藏着一柄匕首,腿边蹲着的彩凤右手袖子里也藏着点什么东西。
可惜,这两个蠢女人根本不懂修行者的强大,还在做着那白日梦。
不过耿烈不打算揭穿她们,这种毫无风险的刺杀,对他来说,反倒有些别样的乐趣。
他眼睛越眯越小,最终眼皮完全合上,似乎已经真的沉沉睡去。
灵溪手上动作依旧,眼神和彩凤在空中对碰,然后闪过坚毅之色。
她率先动的,却不是耿烈预想的右袖,而是从左袖中滑出一张轻飘飘的符箓。
早已用鲜血勾连好的符箓被她一把拍在耿烈的脖颈处,然后才轮到右袖里早在耿烈预料之中的匕首滑出,被她握住朝着耿烈的太阳穴狠狠扎下。
几乎同时,彩凤也从袖中滑出一把锥子,朝着耿烈某处那令她屈辱的根源扎了下去。
耿烈猛然睁开双眼,冷笑着调动真元,忽然笑容一滞,真元竟有了刹那的凝滞。
可就这一刹那,便会要了他的命啊!
他几乎凭借着本能,身子朝左边一闪,整个人在躺椅上打横过来,狼狈地闪躲着。
灵溪的匕首遗憾地在耿烈的肩背上划过,带起一道血痕。
彩凤的锥子更是只扎中了耿烈身下的躺椅。
符箓等级不高,用在一个神意境巅峰的修行者身上,效果稍纵即逝。
真元又重新流转全身,连滚带爬躲过上下夹击的耿烈终于一跃而起,恢复了一个修行者的从容与悠闲。
灵溪朝着彩凤惨然一笑,二人竟双双拿起方才攻向耿烈的武器,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决绝而壮烈。
但在一个强大的修行者面前,普通人,想死都难!
耿烈冷哼一声,两手一挥,两道真元化作两条绳索,瞬间缠住了二女的手腕。
不等她们再有动作,耿烈欺身而上,分别掐住二女的咽喉,狞笑道:“竟然能伤了我,还算有些本事。我还没玩腻呢,等我玩腻了还
有那么多人等着玩你们呢,哪儿能这么便宜让你们去死呢!”
他若有所思,“我很好奇这张破纸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提供给你们的,想必又是一场令人愉悦的审讯。”
灵溪的脸色瞬间苍白,自己一条贱命死了便死了,若是牵扯出那些暗中帮助她的忠义之人,那她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了。
“怎么?怕了?怕就对了!”耿烈将二人禁锢住,朝地上一扔,正要有所动作,院门被一脚踹开!
耿烈猛然转身,如临大敌。
不过,当看清楚那个美艳婀娜的身影时,警惕变成了淫邪。
不是耿掌门没长脑子,而是他完全感受不到跟在余芝身后那个白衣身影有什么修行者的气机。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真的不是个修行者,要么就是远超耿烈如今的境界,比如至少知命境往上。
他并不认为一个如此境界的人,会这么乖乖跟在余芝的身后,甘心当一个跟班。
所以,耿掌门哈哈一笑,“夫人这是,自投罗网?”
余芝先是望向瞬间变得激动和担忧的两位婢女,冲她们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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