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阁已经损失了多少了?知命境以上高手一共才多少个,还能禁得起几回?”
矮壮男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鼓起勇气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咱们真的有必要跟着朝廷和凌家死磕吗?这跟我青衣阁有什么......”
“青六!慎言!”高瘦男子断喝道,“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过。”
说完高瘦男子转身离去。
名叫青五的娇小女子深深看了矮壮男子一眼,“我也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跟上高瘦男子的步伐。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矮壮男子叹了口气,迈步追上。
说着什么也没听见,但听见了就是听见了。
有些事情,嘴上不说话,心里会慢慢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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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荀忧急匆匆地坐上马车入了宫。
偏殿内,杨灏匆匆而来,看着荀忧,心头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何事?”
“秦璃又找云落麻烦去了。派了四个知命境,在汉州到长州的四条必经之路上守着。”
杨灏稍稍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哪个藩国又叛了呢。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云落死了?
他连忙问道:“结果如何?”
荀忧摇摇头,“秦璃这番是铁了心的,派出去四人之后,所有知情者被她亲自禁锢在山中,七日之后才解禁,所以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想必此事去办这件事的人都已经快要回来了。如果云落此时死了......”
国师大人没把话说完,但皇帝陛下已经心知肚明,他捏紧拳头,“这个秦璃!”
荀忧犹豫半天,试探道:“陛下,要不你去一趟青衣阁?”
杨灏眼神顿时一凝,两道精光直刺荀忧的脸上。
荀忧面色坦然,肃手而立。
杨灏的威严只露了一瞬,旋即放松笑道:“你就不怕你姐姐抽你?”
荀忧挠了挠头,“忧国忧民,挨抽也认。”
“我考虑一下。”杨灏没有直接答应,荀忧也没再勉强。
二人又说了些关于五宗大会和韩飞龙平叛的事情,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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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京城外的那处幽静山谷,今日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身着金色云纹锦袍的中年男人在两个随从的跟随下,迤迤然走入了谷中。
三人在那座山水环抱、通体碧绿的小阁楼前停下,中年男人挥手让两个随从在外等候。
两个随从张口欲言,中年男人淡淡道:“在这座楼里,一个凡人跟一个问天境高手有区别吗?”
两个随从只好忐忑地守在门外。
阁楼的大门紧闭,中年男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也不敲门,也不出声。
身后两个随从将头死死埋着,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大门悄然打开,中年男人鞠躬行礼,走入楼中。
两个随从脚下,头上滴落的汗水在地面渗透出淡淡的痕迹。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来到二楼正中的房间外。
站在房门处,中年男人伸出修长洁净的右手,轻轻叩击着竹质的房门,节奏不疾不缓,恍若清风徐来。
“还是这么虚伪矫情。”一个声音在门后响起,充满着嘲讽。
中年男人自嘲一笑,推门走入。
屋中并无旁人,只有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中,有一团阴影。
中年男人在一张蒲团上坐下,望着
那团阴影,眼神怜惜,“你又何尝不是?”
阴影沉默,然后飘荡在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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