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夜好不容易停歇的心痛症,又复发了。他垂眸:“你当真愿意嫁我?”
芜歌当即点头:“真。”她笑得眉眼弯弯:“我觉得你也没那么讨厌。而且我感觉得到,你是真的喜欢我。”
狼子夜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芜歌敛了笑,有些娇羞地微红了脸:“狼子夜,你不在的时候,我偶尔是会想你的。”
狼子夜只觉气血一阵一阵地攻心。他一把揽住她:“徐芷歌!”
“嗯?”芜歌歪着脑袋,恭听模样。
狼子夜张了张唇,却再度说不出话来。她的心,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何她这样直白地说愿意嫁给他,他会如此痛苦?
芜歌见他不说话,解嘲地笑了笑:“杀皇后帝师,的确是罪不可赦。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们还是三年为期。”
狼子夜有些慌张地抓起滑在她腰际的毯子裹住她。他此刻只想逃离这里:“我有急事出谷。先送你回去。”
“何事?”芜歌语气不善。
狼子夜低眉看着她。不知为何,自从她失明后,他反倒觉得她的目光,每每都让他无处遁形一般。
“我不许你走。”芜歌娇蛮地咬了唇,搂在他腰上的双臂任性地紧了紧,“建康的急事,无非就是为了那几个该死的人。狼子夜,你不杀他们,也无碍。但你既然要了我,就不得当着我的面,提那些该死的人。”
她这副娇蛮的模样,像极了吃醋的娘子。只是,她眸子里的寒光,分明匿藏着冷杀之意,又怎会只是争风吃醋?
狼子夜被她缠得心脏疼得更加紧密,他发现自己如今很难对怀里的女子说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岔开话题道:“你不是想找心一吗?有他的下落了。”
芜歌微张着唇,半晌说不话来。
“我得马上过去。”狼子夜再给她穿戴时,她便乖乖地配合了。
心一是在通向狼人谷的必经之道被抓的。
狼人谷正堂,心一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堂中央。
欧阳不治围着他,挠着下巴,只嚷嚷:“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害的老头子我着实难找!”
“狼子夜呢!”心一问。
“唷,你真是自己找上门的啊?”欧阳不治一副老顽童神色。
“阿芜呢?”心一又问,一脸急切担忧。
欧阳不治愣了愣,随即恍然地拍手:“你说徐芷歌啊?”
心一默认。
老头子摊手:“那你得问那个狼崽子了。”他话更落音,那个狼崽子就夹裹着冷风,从屋外一阵风地走了进来。
狼子夜住步在心一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心一被直挺挺地绑着,站不起身,只得强撑着脖子,仰头对视。
这样的目光的对峙,注定是关心则乱的那个败下阵来。
“阿芜呢?”心一气问。
狼子夜敛眸:“你都知道了?”
心一呼吸急促地怒视着狼子夜。
狼子夜比手:“给他松绑。”他径直走上正座,坐了下来:“雪盲症,你有几成把握?”
身上的绳索松了,心一手忙脚乱地解着,闻声,他顿住。
两人再度对视。
“五成。”
银面具下的眸子沉了沉。
欧阳不治却添乱地一拍手:“你小子行啊。那丫头是气血攻心,余毒侵脑,老头子我连三成把握都没有。你却有五成,你莫不是信口开河吧?”
狼子夜只觉得这糟老头子聒噪:“你闭嘴!”
那老头没脸没皮地坐在他对座,口无遮拦地啧啧:“你这是欲求不满呢,还是求欢不成?拿我老头子撒气算什么本事。”他又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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