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毁了这一切,他的嘴脸让我瞬间想到了那个女人。我沿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上去,还顺手从别人家的墙根顺了一把铁锤。
我尾随他跟进屋子,一锤就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倒下,鲜血流出来,我觉得心里舒坦了!我一锤接着一锤砸在他脑袋上,看着他的脑袋开花,稀巴烂,特别的兴奋。那只可恶的狗汪汪乱叫,我顺便处理了它。
这样的人渣,他的家人也跟他一样,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听见卧室有动静,就朝着卧室走过去。那个死女人妄想不让我进去,我使劲推门,她被撞倒在地上。还不等她挣扎着起来,我就用铁锤使劲的砸过去。屋子里还有个小东西,吓得钻进衣柜里。我掐住她的脖子,稍微一使劲就要了她的小命!”
听到这里,以柔再也忍不住。她想起了那个纠缠自己十多年的噩梦,虽然没有了之前无边绝望般的恐惧,却还是让她心寒胆颤。
“小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下狠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留她在世上更残忍,她会被同学欺负。送她去一个没有悲伤的地方,让她下辈子托生到好人家。”金志成冷漠的回着,“那些猫狗更可恨,明明是人的玩物还敢欺负人!我拎着它们的尾巴,狠狠地往墙上撞。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看着它们支离破碎,看着它们的眼珠子飞出来,之前受过的所有伤害都消失了。”
“你杀同辉一家是因为被他刺激,那你为什么杀自己的爸爸和继母?”曲寞想不到他有什么杀人动机。要说是恨,当然有。可他在这种恨中过了二三十年,到底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不好意思,我打断你们一下,病人到时间必须吃药了。”女医生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有一杯水还有两片药。
她把药递给金志成,看着他咽下又把水杯递过去。
金志成的动作很麻利,曲寞一直在观察他。等他把药吃完,又重复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我恨那个女人,也恨爸爸!要不是他重男轻女的厉害,非逼着我妈妈吃什么药丸,我也不会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怪模样。妈妈因为我的病常年抑郁,最终受不了跳河自杀。我成了没娘疼得孩子,也成了邻居、村民议论的对象。
那个女人进门,不能生育就养猫养狗。她把猫狗看得比我重要,稍不如意就对我又打又骂。爸爸在外面打工,又喜欢赌钱,总是不在家。我连饭都吃不及时,有时候饿坏了,我就偷小狗的香肠。那女人发现就往死揍我,顺手捞起什么就用什么。
最让我伤心的是,她总是骂我是怪物,是丧门星。要不是我生下来,我妈就不会跳河,家里的钱也不会都给我治病。她不能生孩子也怪到我身上,说是我克的。”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不,我没有杀人!”金志成拼命摇头,“我想过杀他们,做梦都想。可我不想破坏掉现在的生活,我有妻子还有儿子!”
“你是说金品源?”曲寞问着,“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吗?”
“是啊。我虽然不能做个真正的男人,可现在科技非常发达。我们去做试管婴儿,一次就成功了。我也怀疑过孩子不是我的,特意做了亲子鉴定。我爸爸也不相信,又做了一次。结果都一样,小源就是我的孩子!为了他,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你杀了同辉一家,你最终还要去偿命。”
“我没有杀人!我说了没有杀人!”
看着他斩钉截铁的说,以柔觉得疑惑起来。整个审问的过程,金志成的意识看起来很清醒,可他的话前后矛盾。一会儿说自己杀了同辉一家,一会儿又否认。看来他的精神状态并不乐观,甚至分裂的挺厉害。
“你能跟我描述一下你的梦吗?就是杀死你爸爸和史凤燕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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