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不想欠我的?”曲寞对她的话非常感兴趣。
“因为......”因为欠他的要用人偿啊,“别叉开话题,现在我们来清算。”
“好吧。我们就从咱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曲寞气定神闲,优雅地翘着二郎腿,“本来我不打算到什么刑警队做什么劳什子得队长,只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才答应下来。打击犯罪,减少犯罪率,使市民能够安心的过日子,虽然不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却也占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这个帐怎么算?”
这个跟自己有毛线关系?他大可以不答应,当初自己跟着陆离就是去打酱油,也没哭着喊着求着他啊。再说了,保护市民的安全,打击犯罪活动,是身为刑警的职责,怎么就成了人情呢?
“看样子你是不认可我的话,那么,换你说。”
以柔想了一下说着:“请我吃饭,给我买衣服,买电脑,换家具,装修房子。还有就是治疗我的心理疾病,帮助我找杀害爸爸妈妈的凶手。每次当我需要的时候,你总是能很及时的出现在我面前。虽然可能是碰巧,不过我还是很感激。”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把自己封闭起来。我知道自己的状态不正常,可我没有办法。当初在加拿大,换了好多个心理医生,没有人能帮助我。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等找到杀害爸妈的凶手,我就去地下找他们。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太孤独寂寞了!活着成了一种煎熬,尤其是夜晚,像没有尽头的噩梦,每天重复让我绝望!
我非常感激你把我拯救出来,让我摆脱了噩梦,让我能自由的呼吸夜晚的空气。倾家荡产,我都还不完你这个人情。说得俗气些,我欠你的,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偿还了。
这些话一直存在我心里,我不知道该在什么合适的时机,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能准确表达我的真实内心。长时间的封闭,让我失去了某些常人的能力,交流、沟通,袒露自己真实的情感等等。
都说酒壮英雄胆,这话一点都不假。虽然是酒后说的话,却并不是失言。所以,请你不要当成醉话来听,我是——认真的!”
“所以......”曲寞深邃的眼神中透着光亮,似乎有什么在燃烧,“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感谢!”
她点点头,片刻又接着说起来,“生病的时候我有很多很多愿望,一个人去看电影,一个人漫步在月光下,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国家旅游,一个人......等我的病好了,我自然会一一完成这些愿望。
可我突然发现,一个人的生活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充实、快乐。一个人吃饭,懒得做很多花样;一个人看电影,总是收到旁边人同情的目光;一个人旅行,总要担心迷路,遭遇到各种不测;甚至一个人睡觉,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孤独感挥之不去......”
“所以......”曲寞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接受!”
她听见曲寞的话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沉默起来。
半晌,她才郑重其事地说:“我承认,我的生活里有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当你说要远离我的生活,并且尽快、永远的消失的时候,我心底是不舒服的。冷静下来,我理智的分析了这种不舒服,它包含舍不得、放不下,还有一丝恐惧。”
“所以......”曲寞突然站起来,他在以柔跟前来来回回的走,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确信的说,“你的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表白!?”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样肯定。
她又沉默起来,这个时候沉默,简直是要曲寞的命。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有种被放在烧烤架上翻过来掉过去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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