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芸肿着鼻子回到乡下,花田上六七辆铲土机挖掘机正在紧锣密鼓工作,曾经的家园就这样没了踪影。
高免看得出没心没肺的苟芸有了心事,陪着她站在花田边上发了一下午呆。
“要下雨了。”
头上乌云密布,看来暴雨将至,高免提醒。
“那里,”苟芸充耳不闻,抬手指着远处,自言自语说,“每年,那个角落的薰衣草开得最好,谢得最晚。那里,有个草席,每次累的直不起腰,最舒服的就是躺在上面。那里,是老五失恋的地方……”
“小芸,别这样。”触景伤怀,高免也不免有些伤感。七人齐心开垦的花田,谁都舍不得,但是,他们七人中,除了他和苟芸外,其他人都还不满20岁,难道要让他们过一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吗?。
“啊免……我舍不得……”
“这里有着我们的青春,谁都舍不得。但是小芸,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我们必须为其他孩子考虑。他们才十几岁,他们应该过更好的生活。一华集团给的安置费除了重建保育费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给孩子们的。钱,我都为你们准备好了,不管是继续读书还是做生意,都随你们便,要不现在好好计划一下未来?”
“未来?我从来没想过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苟芸眼中聚齐了水汽。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吧。”高免叹息。
四年后。
某酒吧内,曾经苟帮的小七抱着黑色公文包急匆匆赶来。
“抱歉抱歉,有些事耽搁了哈!”
坐在内侧的苟芸喝的有些微醉,懒洋洋的抬起眼睛咧嘴一笑,“没事没事,我一个人也能喝的高兴。小七,今天我终于拿到律师执业证了,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拜托,以你的成绩都能考取法官或是检察官了,为什么偏偏是律师呀?”小七和苟芸是一起出来的,小七考入K大法学部,就像开了外挂,仅用了两年半时间就修完了所有课程,第三年考取了检察官,现在是一名正式后补检察官,而她却和小七截然相反,一个人在小公寓内啃着枯燥乏味的资料,幸好有小七从旁指导,要不然都不知道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终于在第四年,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顺利考取了律师执业证。
“不不,如果是做检察官或是法官就接触不到他了……”
“他是谁……?”
“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只要一想起他,觉得坐在马桶上拉大号都是罪恶的人,呵呵。”苟芸自嘲。
是仇人吧?小七一脸黑线。
说罢,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学着古人对着小七作揖,“检察官大人在上,以后还要蒙你多多照应了哈哈!”
小七回礼,“律师大人,望以后还请口下留情。”
庆祝后,苟芸一个人走在繁闹的大街上,垂丧着脑袋突然弄没了方向。
四年前的某一天,小七来找她商量出路,和小七畅谈后突然茅塞顿开,突然觉得自己那么多年是小瞧了这小七啊。于是两人带了两件衣服和高免分配的钱一起来到了T市。当年小七是本想说服她与他一同考K大,然后一起做检察官,吃皇粮不用怕失业下岗啥的,可听了小七对律师法官检察官的各种分析后,某某人毅然选择了考取律师执业证,因为这样才能直接面对当事人嘛!
酒精发酵,让苟芸的步子有些不稳,摇摇晃晃走了许久,抬头竟已站在了一华大厦外。
记得当年,她就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溜进了停车场,找到了那辆车,用自己的脑门直接撞了他的车。
借着酒性,某某人就随着脑中这样那样还真顺利到了停车场,又这样那样上演了一出碰瓷计。
夜子瑞走出来时,苟芸刚用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