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严的心中总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自己前脚请求内附,李乾德这狗娘养的后脚就特么兵进廉c钦二州,不光在廉州c钦州搞屠城,听说还把邕州给屠了个一干二净。
你说他自己找死就找死吧?可是这孙子不光是自己找死,他特么还把自己请求内附的事儿给耽误了!
大理相国高量成则是感觉比哔了狗还恶心——
段正严那货放着好好儿的大理国皇帝不当非得跑去请求内附,等高量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刀孟节都已经到了汴京,就算高量成心里不痛快也只能强行忍了下来。
毕竟现在的大理不是前些年的大理,而是处于“四夷百蛮,叛逆大理,途路为猬毛,百姓离散”,高量成不得已之下,也只能“领义兵,率乡勇,扫除烽燧,开拓乾坤,安州府于离乱之后,收遗民于虎口之残”。
说白了,就是大理国内现在都乱得一批,高量成现在头疼还头疼不过来,又哪里还有胆量去招惹刚刚灭掉了西夏的大宋。
可是段正严那沙雕给自己的封号是什么?
“中国公”!
特么的,大理不是前些年的大理,那大宋就是前些年的大宋了?西夏当初辣么牛逼,现在都已经凉的不能再凉了,段正严这沙雕封自己为中国公,这特么是有多盼着自己去死?
好不容易三番五请的推掉了中国公这个要命的封号之后,高量成也算是想开了。
不就是彻底内附大宋?
反正自己家的风水不太好,祖祖辈辈就没有当皇帝的那个命,既然当大理的国公是当,当大宋的国公也是当,那干什么不当更牛逼的大宋的国公爷?
实权?别傻了,有机会去中原享受这花花世界,谁特么在乎大理这屁大点儿地方的实权国公?
然后,看看着大宋国公快要到手却忽然飞走的高量成同样把李乾德给恨上了。
但是吧,恨李乾德是一回事儿,可是要让高量成出兵去干李乾德,好歹还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的高量成又没有那个胆子。
“若非大理国小民寡,且又未得官家旨意,微臣这次说什么也得带兵去征讨李逆。”
想开了之后,高量成跟段正严之间没有了政治上的直接冲突,反而出现了诡异的“君臣相得”的场面,甚至还能时不时的坐在一起饮酒。就像现在,高量成就跟段正严坐在了一起,然后商量着该怎么给李乾德找点儿不痛快。
“相国也不必为李逆而动怒。”
先是劝了高量成一杯酒,段正严又向着汴京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当今官家圣明,颇有秦皇汉武之风,李乾德跳梁之辈,偏居一隅又偏又自视甚高,向来不与中国往来,如今自寻死路,却是谁也怪不得了。”
“王上英明。”
高量成给自己和段正严的酒杯斟满酒,说道:“听探子传过来的消息说,廉州c钦州c邕州皆被李逆屠杀一空,官家已经亲带大军入交趾,如今广源c七源等地已经尽归大宋所有,便是连其地的交趾野人也都被屠戮一空。”
自从派了刀孟节去汴京献上内附的表章之后,段正严就再也没用过“朕”这个称呼,哪怕是在大理国内,段正严也是自称寡人,包括高量成等大理臣子对于段正严的称呼,也早早的改成了王上,再没用过陛下这两个字。
悄然向着段正严的方向拉了拉凳子,高量成又低声道:“是真正的屠戮一空!上至白寿耄耋,下至垂髫稚子,甚至包括婴儿在内,都被拿去筑了京观!”
“京观!”
段正严悚然一惊,手中的酒杯也不自觉的跌落在地,继而又低头道:“如此,不免有杀戮过重之嫌。”
高量成却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见得。佛曰:怀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古人云:慈不掌兵,义不养财。
官家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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