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会是如此。 别的孩子一生都不会见到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废品。 别的孩子一生都吃不上一次的东西,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而此时,李叱拎着一兜吊炉烧饼溜溜达达的走了,坐在二楼的曹猎看到李叱这个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笑。 “他也是很有钱的人,却要用抢来的银子去结账。” 曹猎问丁胜甲:“丁将军猜是为什么?” 丁胜甲摇头:“大概只是不想用自己的钱。” 曹猎叹道:“丁将军啊......因为他早就看出来,这些人都是你找的,所以他当然不会用自己的银子。” 他看向丁胜甲:“可是你说的,要请他吃早饭,而你没有结账就走了。” 丁胜甲一怔。 他确实忘了结账,而那卖烧饼的夫妻二人,又怎么敢向他要钱。 曹猎叹了口气道:“我也忘了。” 官驿,李叱回来之后就问有没有从冀州来的两个药商来卖药材,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于是李叱笑了笑,心说丁胜甲啊丁胜甲,你的武艺很强,饭量也很强,但你的这点伎俩真的算不上强。 回到屋子里,李叱把烧饼放下,余九龄凑过来看了看,然后撇嘴:“堂堂安阳城的一位将军,就请你吃这个?” 李叱道:“所以我怕吃亏,打包了一些。” 羽箭捏了个烧饼,咬了一口,味道居然还不错。 他一边吃一边问道:“那个家伙是想给你下马威?” 李叱嗯了一声后说道:“给了。” 余九龄问:“啥样的下马威?” 李叱叹道:“我在烧饼铺子里装了个......”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如盏,没好意思说粗话。 整理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很俗套,大概就是来了一些人要收拾我。” 余九龄道:“这还没到安阳城呢......当家的,我现在辞去这个大掌柜还来得及吗?” 李叱道:“来不及了。” 余九龄道:“那,现在说涨工钱的事还来得及吗?” 李叱道:“我补贴在你的医药费里吧。” 余九龄:“......” “不过......” 李叱笑了笑道:“这个所谓的小侯爷,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在圣方县里休整了两天之后,队伍继续出发。 这次有了安阳军的护卫,就更不用担心路上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叱在队伍里没有再看到那个年轻人,虽然他只是在那烧饼铺子门口扫了一眼,但他确定那个就是曹猎。 看起来,他应该已经提前离开圣方县回安阳去了。 李叱觉得这个曹猎有意思,是因为他张扬却不显得跋扈,护短但又没有行凶。 是个纨绔子弟,有些时候人们会把纨绔和混账混为一谈。 队伍走了几天后到达安阳城,等到了之后,李叱才明白什么叫做气势磅礴。 这是李叱第一次见到南平江。 在冀州也有几条大河,李叱也见过河道能有四五里宽的。 可是那些大河和南平江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条小溪流。 站在南平江边上,看着江面上远近千帆,听着一声一声的号子,心情有些澎湃。 怪不得这里可被称之为天堑。 顺着江边的官道走着,远远的看到有造船的地方,规模不大,正在建造的是货运的商船。 李叱在江面上看到的最大的商船大概有不到二十丈,这么大的船,在北方绝不可能见到。 “此地已有江南景色,却不知江南又是何等锦绣。” 李叱轻轻吐出一口气。 南平江一带的风土人情,和冀州已经相差很远。 百姓们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然而靠山吃不富,靠水吃不穷。 从古至今,还没有靠山生活的地区,富裕的超过靠水吃饭的地区。 他们即将进安阳城的时候,在孟可狄的将军府里,小侯爷曹猎正在笑着和孟可狄说着在圣方县的经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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