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六、七岁,他面露焦急之色,这寒冬腊月,又骑马吹过风,额头上竟还急出了好些汗。
她仔细回想,终于认出这正是当初跟在谢睦身边的那个少年。
“你……你是谢公子身边的人……何故如此慌张?”
谢宏此时又急又怕,来不及解释多了,只飞快的抱拳道:“对不住了夫人,在下有急事,回头再来向您赔罪!”
说着喊了一声“驾!”便重新驾着马跑远了。
容辞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事不关己,也就在心里怪了一下便不再多想了。
谁知刚往回走了几步,就又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她回头一看,见还是刚才那个人,他停下后飞快的下了马跑到容辞身边,气喘吁吁道:“夫、夫人,方才忘了问了,您家中可有大夫?”
容辞愣了一下,犹豫着说道:“……有是有,只是……”
谢宏简直像是见到了救星,眼里发出了强烈的光:“能否借您的大夫一用?改日必有重谢!”
容辞道:“你先别急,听我说……我身边的嬷嬷是通晓医理没错,但主要以治妇人病为主,算不得医馆里正经的大夫。”
谢宏听了也有些犹豫,但现在实在太急了,这地界他又不熟悉,谁知道哪里能找到大夫,要是快马赶回京城宫里又太远了,还不如越过山头去平城县近些,可是去平城县不方便骑快马,来回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
他定了定心,向容辞深深鞠了一躬:“请夫人让您家嬷嬷先去看看,然后我再出去找旁的大夫,这样两不耽误。”
容辞也觉得这样稳妥些,便点头同意了,谢宏却立即伸手要扶她上马,惊得容辞往后退了一步,护着腹部苦笑道:“我如今可骑不得马。”
谢宏刚刚只顾着着急了,没注意这一点,这时不由狠敲了自己的额头:“是我考虑不周,夫人派人跟我一起回去吧。”
容辞一开始叫了李慎,但敛青心细,怕容辞在外走动,没个男人跟着容易出事,便自告奋勇同谢宏一起回去了。
容辞看着两人骑马离去的背影,思索了一下,便觉得可能是谢睦本人生了病,要不然这人也不至于这么惊慌。
她身子沉重,着急也走不快,只能扶着锁朱的手慢慢的往回走。
等到了家,进屋就看见举荷在脚踏上坐着正在做针线,见了容辞回来,忙伸手扶她坐到了床上。
“嬷嬷已经出去了吗?”
举荷先将针线收好,又麻利的给她倒了杯热茶:“可不是嘛,刚才敛青和一个男的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叫上李嬷嬷就走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一言两语的说不清楚,”容辞喝着茶缓过劲儿来:“先等等看吧。”
没想到这一等等到了下午,李嬷嬷和敛青还是没回来。
容辞看了眼已经被举荷插在花瓶里的那支梅花,也开始有点不安了。
那个谢公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不至于就病重了吧?
她既挂念着李嬷嬷和敛青,又有些担心谢睦,踌躇了一会儿,就让锁朱和举荷看家,自己叫上了李慎,一起去敲了隔壁的门。
……
却说李嬷嬷被谢宏着急忙慌的带到了谢园,敛青怕她年纪大了没人照料,便也一起跟了过去。
谢宏到底年纪小,慌得像个毛脚蟹,看李嬷嬷不紧不慢的迈步子,上前扶着她恨不得夹着她走。
园子大了也有不好的地方,不像容辞那边进了门就是主屋,他们三人进了谢园又走了好一段才到了谢睦所居之地。
赵继达正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抬头看见谢宏回来,惊喜的迎上去:“小爷,这么快就找到大夫了?”
谢宏一边扶着李嬷嬷进屋一边快速解释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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