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没有停下,又直奔东门而去,落在一座支柱被风沙吹断,濒临倒塌的阁楼前,抬手扶住了那根支柱,让楼内的人得以安全逃出。
救出这些人后,他稍松了口气,打算再去下一处时,忽听得城门口处传来“叮”的一声脆响,一道模糊的身影从黄沙风尘中缓缓走了进来。
沈落凝神望去,就见其赫然是一个手托钵盂,一手持着锡杖,身着破烂衣衫的行脚僧人,其肤色黝黑,嘴唇干裂,脸上神情却十分平和。
他身上背着一只破旧竹箱,脚下穿着一双磨损严重的草鞋,缓步走入城内,仰头看了一眼黄濛濛的天空,眼中满是悲悯之色。
“大胆妖孽,不思修行,竟还敢祸乱百姓?”只听其口中一声爆喝,手中捧着的那只漆黑钵盂,当即朝着上空一举。
只见钵盂内一阵青光亮起,一股股呼啸清风从钵盂口中滚滚涌出,自城东朝着城西方向狂卷而去,顿时将所有沙尘席卷一空,吹向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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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整个赤谷城像是被大水冲洗过一般,清风卷过的地方所有风沙退去,重新恢复了原本模样。
城中百姓惊魂稍定,一眼就看到了城门口的僧人,顿时纷纷激动呼喊起来:
“林达禅师,是林达禅师”
“出关了,林达禅师出关了”
“林达禅师救了我们”
听着人们山呼海啸般的称颂,沈落的眼中却看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在那林达禅师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宝光,与水陆法会那晚禅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十分类似,不过却也稍有不同。
禅儿身上的宝光更趋白色,这林达禅师的颜色却微微有些偏红。。
在众人的围堵称颂下,林达禅师面上神情并无明显悲喜变化,只有几分淡淡的柔和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笑意,看着更添了些许高深莫测的意味。
沈落恍然回过神来,松开了手中的支柱,在一阵“轰隆”崩塌声中,转身离去。
等他回到驿馆时,脸上神色顿时一变,只看到驿馆院墙被一架马车砸穿了,院中只剩下了杜克一人,满脸是血地倒在一旁,白霄天几人的身影已经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冲进院内,扶起杜克,帮他止了血,问道。
“仙师,您您走后,一股飓风忽然吹来,卷着一辆马车砸穿了墙,那位白仙师挡下了马车,一回头,高僧和王子就被一股妖风给卷走了。”杜克语气急切道。
“妖风?你可看到他们往哪里去了?”沈落下意识想到了那厮。
“白仙师往西边追去了,王子的仆从也回皇宫报信去了。”杜克立马说道。
沈落闻言,将杜克安顿好,驾驭起纯阳剑胚,从驿馆上空一闪而逝,直奔城西而去。
等到临近城门口处时,正巧看到了白霄天也在城门口,便急忙落了下去。
“白兄,怎么了?追到了吗?”沈落忙问道。
“沈兄,唉我本来循着风沙在追,谁知道一阵清风袭来,将所有风沙吹散,就连里面藏着的禅儿他们的气息也被吹干净了,眼下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呢。”白霄天叹了一声,匆忙说道。
“总之他是出了西门走的,咱们二人分别往西北和西南方向呈扇形寻找,一旦有发现就警示对方,互相支援。”沈落略一思索后,立马说道。
“好。”白霄天立马应道。
说罢,两人便往城门外疾跑而去,结果刚走进门洞,就看到之前入城时碰到的那个疯子朝着他们扑了上来。
“善人何渡?施主,善人何渡”还是他平日的发问。
沈落两人自是无暇搭理他,纷纷闪身而过,便要往城外去。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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