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文,要是躺着不舒服,你提前跟我说。”吴冕头上戴着显微镜,坐在凳子上,要开始显微缝合前又一次叮嘱奥文·罗斯柴尔德。
“我知道。”奥文·罗斯柴尔德很平和的说道,完全没有一丝紧张,“要平躺10个小时,我还是能坚持住的。”
“不用坚持,你要是想活动一下,提前告诉我就行。”吴冕道,“完全没有必要坚持。”
“好。”奥文也不勉强,很随意的答应道。
吴冕伸手,陈露把显微器械拍在吴冕手里。
手术第一步是把小林塔从奥文·罗斯柴尔德的手臂上切除,整形科李主任做缝合。第二步则是吴冕用显微手术,把小林塔移植到正确的位置上。
因为奥文·罗斯柴尔德提出增长10cm的要求,手术时间被延长,吴冕估计10个小时起步。
这是一台很艰难的手术,即便对吴冕来讲,也是一个挑战。
深深吸了一口气,吴冕进入状态,显微镜的视野调整完毕,准备一鼓作气沉浸在吻合血管、神经的细致操作中。
正在这时候,手术室里传来歌声。
【我曾经跨过高山大海……】
“老任,把手机挂掉。”吴冕吁了口气说道。
任海涛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刚准备挂断,赫然看见上面标注着薛春和三个字。
呃……院长打来的。
任海涛怔了一下,但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把电话挂断。薛院长?在吴老师的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薛院长。
“吴,这首歌在欧美有很多人翻唱。”奥文·罗斯柴尔德并不在意,他笑着说道。
“嗯,我看油管上翻唱视频很多。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这首歌的歌词涵义,但是从旋律里能能感受到词曲作者要表达的意思。艺术是共通的,你说呢奥文。”吴冕说了两句话,小小的八卦一下,随即沉心静气,再次准备开始手术。
然而……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吴冕眼睛里的平静笑容消失,像是一座活火山般,隐约有爆发的迹象。
“吴,你真的好忙。”奥文·罗斯柴尔德笑道。
“老任,是谁?”吴冕皱眉问了一句,他担心是斯蒂芬?托普特校长有问题。
“薛院长。”任海涛拿着手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吴冕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呼出。
“问问什么事情。”他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不要干扰到接下来的手术。
这台手术本身难度极高,毕竟要让小林塔能带给奥文·罗斯柴尔德所有的细节感受,神经吻合、生长是关键。
而且还要增加10cm……难度可想而知。
吴冕决定还是先问问情况,要是赶上集体事件,自己也好有个准备。说不定要拒绝奥文·罗斯柴尔德增长10cm的要求,毕竟那么多太耗费时间。
凡事从最坏的地儿去想,吴冕在多年临床工作中已经形成了这种习惯。
“薛院长,您好。”任海涛接通电话,客客气气的说道。
“哦,吴老师在做手术,他让我问您有什么事情。”
听着薛春和的叙述,任海涛怔住了,等薛院长说完事情后任海涛马上说道,“吴老师,一早的骨折患者说是找了律师要告您。说是现在已经和大使馆联系过了,薛院长挺着急的。”
“告我?找大使馆么?”吴冕淡淡的说道。
“吴,怎么回事?”奥文·罗斯柴尔德问道。
“一早有个法国人,估计是哪家公司的投资商。不小心摔骨折了,来医院检查,我认为是甲状旁腺功能亢进导致的。”吴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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