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住不下那么多人,咦?你怎么拿回来了?”
小爱掏出三叠金龙票,“后来我才反应过来,给他这么一大笔钱不是招祸吗?一问果然被扣住了,只好拿了回来。而且这是给小姐在中京游玩准备的零花钱,就算小姐做了女皇不缺钱了,也不能随便浪费。”
“对不起。”女皇垂下头,像做了坏事的小孩。
小爱把金龙票塞给她,“该我说对不起,我本该……”
“那就都别说了,”女皇掩住她的口,柳叶眉紧蹙,“那可咋办?这会他肯定骂得很难听。”
小爱揉起了额头:“瞧这事干的……该怪谁啊?”
夜色已深,破破烂烂的蒸汽车停在小巷前。高德推门下车,仗着这个世界没人懂鸟语,谢特法克骂声不绝,这他妈是人坐的车吗?
车门咣当落在地上,后座护送他的人用锅炉通条勾起车门,手法娴熟老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对高德笑了笑。
高德没理会他,就顾着揉屁股,痛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那个络腮胡管的部门竟然是在城郊,坐着早过了报废年限,座椅海绵都没了的破车子,开在碎石土路上颠得屁股像打桩机。打了至少一小时桩才进了城,骨头都被捶薄了一层。
显然是故意绕远路,真是庙小妖风大,高德对这伙神秘同行的观感越来越差。
反正见不着了,就受这一次罪。
不过那的膏药真是不错,他的脖子已经好了。
回到家桌上还扣着饭菜,小楼另一头的房间里传来模糊的广播声,高德扯起嗓子嚷嚷:“你是窝在床上听了一天广播吗?这都多晚了没个准数?”
房门嘎吱推开,探出颗黄毛脑袋,俏丽脸蛋因为龇牙咧嘴显得凶恶异常。
“多晚了?你还好意思说我!饭菜都热过三遍了你还没回来!”
高苗伸着脑袋咆哮,“你又跟何老头在绿袖坊鬼混是吧?酒喝足了,豆腐吃饱了,红包也挣够了吧?你倒是过得开心嘛,管我干啥?”
这丫头对家还是挺尽心的,桌上的饭菜就是证明。不过总是把绿袖坊挂在嘴上,把他这个哥哥看成吃软饭的小白脸,哥哥能忍嫂嫂不能忍啊!
说到老头的时候心情就变坏了,再看清她那头染出来的黄毛,高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今天还是出门了?染了头狗毛你想招惹谁呢?”呵斥的时候瞅到门缝里的光景,高德瞪眼:“等等你穿的是啥?”
高苗蓬的把门关上,没来得及落门栓就被高德推开。穿着鲜红袍服的黄毛少女踉跄退步,眼见要摔个仰八叉,被高德一把拎着腰带丢到床上。
“你当这是戏服随便穿呢?”高德七窍生烟的扒着衣服,这个世界的大明锦衣卫也有飞鱼服,不过只有千户以上的大人物才能穿。基层锦衣卫的礼服只是飞兽杂服,这身鲜红飞豹服是他出各类典礼的差事才穿的。
“小屁孩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这是违制的!在家被人瞅见都是罪!上了街被别地的锦衣卫瞅着直接进号子懂吗?”他边扒边训斥,“等我把你捞出来的时候,你都成了……总之绿袖坊都不会要!”
“禽兽!流氓!”高苗拳打脚踢,哪敌得过人高马大的高德,没两下就被扒得只剩一身小衣,在床上抽风似的翻滚尖叫。
高德有些过意不去,意识到自己是在妹妹身上宣泄恐惧、愤怒还有懊恼之类的负面情绪,这一天他过得真是精彩。
“明天我陪你去洗头发,再给你买身衣服,”他缓下语气,用上小时候哄妹妹的招数:“款式一样的百花服,那不犯忌。”
“滚啊——!”高苗才不给他好脸色。
高德叹气,只能让她先静静了。
他闷闷的说:“何老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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