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句话唱完。
当《手扶拖拉机斯基》的旋律停止。
“壮壮的绝世猛男”队的所有人,向舞台下鞠了一躬。
但是没有掌声。
迟迟没有掌声。
所有人都看向了舞台两侧的副屏幕。
开场以来,喜欢搞事的导播,就把两个老人的面容,投射在舞台上。
看着他们笑,看着他们起舞,看着他们开心的像个孩子。
而现在,他们却在悲伤的哭泣。
他们捂着自己的面庞,泪水从指缝里汹涌而出。
这一刻,他们不是享誉世界的指挥家,也不是航空领域的泰山北斗。
只是两个失去了荣耀和故国的老人。
周先庭看了看舞台下,问旁边的付文耀道:“我们是不是玩过了?”
对他们这个年龄的00后来说,有些感情,是他们无法理解,更无法感同身受的。
他们只是打算唱最狠的歌,玩最毒的diss。
这是校歌赛啊,哪有玩不起的?
但这何止是diss,这简直就像是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了,再撒上一把盐。
特别是对两个已经年华老去,已经无力再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老人来说。
后悔吗?
后悔。
可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的年华已不再。
他们的头发,已经苍白。
舞台上的少年们,你看我,我看你。
“Plan B?”周先庭问付文耀。
付文耀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旁边的王海侠。
王海侠也点了点头。
两个人退后了一步,把周先庭让在了最中央。
然后两把吉他同时拨动,温柔如水的吉他声响起。
周先庭凑到了话筒前,闭上嘴巴,轻轻的哼唱着:
“Mmmmmm……”
“Mmmmmmm……”
温暖、低沉,却又有点萧瑟的哼唱之中,舞台下的人们又都抬起头来。
周先庭看向了两个老人坐的位置,又闭上了眼。
低沉、嘶哑、缓慢的歌声响起:
“КакнагрозныйТерек,выгналиказаки
向着汹涌的捷列克河,哥萨克们飞驰……”
《Любо,братцы,любо(保重,兄弟,保重)》!
这首歌,是一首传统的哥萨克歌曲,上世纪四十年代,通过一部电影,在苏联广为流传。
它的地位,就像是《上甘岭》的插曲《我的祖国》。
迄今为止,已经有无数的人翻唱过这首歌。
而现在,它在校歌赛的舞台上,被唱了起来。
“Выгналиказакисороктысячлошадей.
飞驰的哥萨克们,有四万多人马。
Ипокрылосьполе,ипокрылсяберег
尸体布满了田野,尸体堆满了河岸,
Сотнямипорубаных,постреляныхлюдей.
我们几百个弟兄,都葬送在敌人的刀枪下……”
舞台上,周先庭唱着歌,看向了那两位老人。
低沉的,沉痛的,缓慢的歌声,却让两位老人抬起头来。
他们呆呆地看着舞台上的周先庭。
“Аперваяпуля,аперваяпуля,
第一颗子弹啊,第一颗子弹,
Аперваяпуля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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