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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还在仰望着宛若神迹般的赤线国度时,宁长久的白银之剑已撞了上去。
剑鸣之声在神国的国壁上游走着,曾经固若金汤的神国隔阂瞬间裂纹丛生。神国的墙壁破碎,宁长久的剑气掠入其中,几乎是闪烁着来到高空的。
整个神国都听到了墙壁破碎的声音。
墙壁之下,神国灵气孕育的生灵仰起头,齐齐地望着那个白衣负剑的少年。
这些生灵是一头头小马驹,皆是灵气凝结的产物,它们的思维很大一部分是神国天生赋予的,所以在它们的认知里,赤线神国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世界的边界之外则是污浊的尘国,那里居住着卑贱的、需要它们统治的生灵。
唯有从这些马驹中脱颖而出的战马,才能走到赤线神国的更高处,了解更多的隐秘。
此刻,它们望着破碎的墙壁,‘神国天生高贵’‘你们是世界的真灵’等烙印般的意识随着白衣少年的出现而动摇了,它们露出了恐惧而迷茫的神色。
白衣少年也望着它们。
赤线神国不算太宽,他的太阴之目便可穷极尽头。
神国之中,有许多马驹从母井中爬出,它们生来就会奔跑,随着意识中的指令来到了最初的跑道上,然后向着前方一直奔跑过去。
按照神国的规矩,每一百匹幼驹都会通过赛跑进行一次筛选,最终只会筛选出三匹,其余的幼驹则会被尽数抹杀,灵气投回母井中重塑。
远处的幼马并未意识到神国的破损,还在撒腿狂奔着。
宁长久无视下方仰望自己的生灵。
他望着幼马奔跑的方向,御剑而去。
神国的最核心处,天骥坐在王座上,一动也不动,宛若木然。
他的身侧,匍匐着青铜与黄金两匹战马,白银神驹则如狗一般跪在门口,它的身躯在南溟一战中破损严重,神国之力正将其修复着。
今日,一场决定神将和神使的赛马之战即将开始,天骥原本对此是抱有狂热的迷恋的,他享受看马驹于生死线上奔驰的快感,也喜欢虐杀那些落败的战驹。
但此刻,他依旧在王座上,一动不动。
若青铜与黄金两匹战驹注视仔细一些,他们会发现,这位高贵绝伦的神国之主,似还在发抖。
震颤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天骥抬起手,对着白银战驹下达了命令。
白银神驹拖着残躯,毫不犹豫地离开,向前冲锋而去。
这头曾经在南溟海上拖住过宁长久步伐的神驹,在宁长久圆满修罗之体,登上国主之位后,再不是对手,柔弱得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银战马的惨嘶声响起。
轰地一声里,神国最后的大门被撞开。
撞开大门的,是白银神驹的尸骸。
神驹的血液泼在墙壁上,白惨惨的一片。
帝王冠冕的天骥坐在王座上,金色面具后的瞳孔睁开,直视着眼前的少年。
宁长久轻飘飘的地落在地上,吹去了剑上的血。
;当初于虚境,我斩灭了你的投影,不曾想再次见面,竟会在这里。宁长久说。
天骥也未想过,那该死的圣人竟还有余力,不仅暂时隔绝了暗主的影响,还将‘齐天’的权柄留在了人间。
神国里,他本该是无所不能无可战胜的存在,但‘齐天’之下,神国的影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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