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和尚缓声道。
“嗯,少了,还来得及再添些吗?”李桑柔笑道。
可心和尚有些意外,“要问问可宜师兄。”
“我想请贵寺,请贵寺再请上开宝寺、大佛寺等几家大寺,替阵亡将士做一场超度法会,把那些平安符放到灵位前,一并祈祷。”
“要是请上诸家大寺,大相国寺只怕太小,铺阵不开。要请可宜师兄一起商量商量。”可心和尚就要站起来。
“怎么铺阵怎么安排,你们商量,大相国寺太小,你们另挑地方,挑好地方,要是你们出面不便当,就去找我。
“还有,抄录阵亡将士名录这事儿,得你们承担下来,这些名录,最好分路分府分县抄出来。这一件越快越好,多挑些人,你们挑好了人,让他们到顺风总号找我。
“银子的事,让可宜和尚去找大常。”李桑柔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是,大当家放心。”
可心和尚跟着站起来,送出两步,李桑柔冲他摆了摆手,“不用送,我走了。”说着,攀上根弯下来的树枝,再攀上另一根,跳过围墙。
可心和尚看的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急忙往前面去找可宜和尚,召集其它诸人,商量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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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从大相国寺出来,转过弯,经过长庆楼时,一眼瞥见阿左站在长庆楼欢门一侧,看到她,似有似无的曲了曲膝。
李桑柔顺脚拐进长庆楼,对着迎上来的茶酒博士,吩咐烧一份焖鹿肉,再准备一份卷饼,烧好包好,她要带回去,再交待了一句她四下走走,瞄着阿左,往后院过去。
阿左进了一棵大树掩映之下的雅间,李桑柔跟了进去。
进了雅间院门,站在院门后的阿左忙掩上院门,雅间台阶上,石阿彩紧几步下了台阶,提起裙子,跪了下去。
“不敢当,你这是做什么!”李桑柔吓了一跳,急忙冲前几步,拉起石阿彩。
“大当家大恩。”石阿彩看着李桑柔,似笑又似哭。
大当家掩下了所有的事,也就是抹掉了她自己所有的功劳。
“咱们说过,从未谋面,你到这里?”李桑柔指着四周,“有急事儿?”
“没有,就是想当面给大当家磕个头。”石阿彩缓过口气。
“不值一提。家里都还好?”李桑柔打量着石阿彩。
“都好,是阿娘出面料理的,之后,阿娘就打发我带着孩子过来建乐城。”
“见皇上什么的,可还好?跟你们想的,差多少?”李桑柔含糊问了句。
“极好,给了世袭罔替的王爵,本来要给亲王位的,我辞了,这也是来之前,阿娘的交待,过高则危。
“九溪十峒的峒兵驻守西南,仍由杨家统领。”
石阿彩的话顿了顿,接着笑道:“我给阿娘和大郎写了信,上折子许下诺言,杨家嫡支,须生于建乐城,长于建乐城,成年之后,挑成才者统领峒兵。”
李桑柔抬手在石阿彩肩上拍了拍,“等以后再有机会认识,咱们再说话。南星和叶家大郎可还好?”
“他俩挺合得来。”石阿彩知道李桑柔要问什么,笑道。
“那就好,我走了。”李桑柔往后两步,挥手别石阿彩,出了院门,到前面拎上提盒,往炒米巷回去。
虽说离祭灶还有两天,可炒米巷宅子里已经热火朝天。
二门里,几个老云梦卫只穿了件单衫,正挥着木捶打年糕。
李桑柔看的瞪眼,这怎么又添上年糕了?
董超端着一大木盆热气腾腾的糯米,一路小跑出来,倒进另一只石臼,跟在他后头的两个老云梦卫,脱了大袄,开始抡捶。
“这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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