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假的船家,身强体壮,道行高深,慈眉善目,热情豪爽,三两银子,就能渡江。
真正的船家,贼眉鼠眼,言语粗鄙,恶气凶面,坐地起价,每人一千,爱过不过。
虽然说是一人一千,但是轮到了法海和方丈,船家说你们两人得交三千两银子!
法海说为什么,船家说一二得三,没毛病!一个人一千没毛病,可两个人,那就得三千两,还得意洋洋的说这是他家一个说书先生教他的算账本事,绝对不会出错的。
对于这坐地起价的行为,法海很想给他超度超度,让他知道我佛慈悲。
但是法海很快考虑到超度了他,自己得划船,法海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坐在船上,突兀的有点想念金龙江上的恶蛟船家,如果当时师傅没有超度那条恶龙,也许就能平衡一下这个船家行当的坐地起价,恶劣竞争的市场现象。
夜色入深,船行江面,顺江而下,用船家的话说,不出意外,一天两夜足以。
船家虽然心黑,但是他的船,不得不说很大,上下两层,长有五丈,船上有船舱式厢房七八个,这次上船的人也不多,几乎每个人都分了一个舱房。
高不过五尺,长宽各有六尺的小小厢房里,法海坐在蒲团上,看着黑色的江面上,水流湍急,月光在江面上回照出来淡淡的影像,不由得让法海想到了一首诗。
船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唉!
等下!
法海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真“明月”,咣咣的亮堂的一个脑门,方丈!
法海急忙合手道,“方丈,您不睡觉吗?”
方丈坐在了法海对面,打量了一眼船下江水,“想家了?”
法海耸了耸肩,“想什麽啊!我在家里就是个另类,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什么可想的。”
方丈道,“阿弥陀佛,慧根越高之人,执念就越深,就越是难以明白放下两个字,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执念不深,人的慧根如何会高?佛给了你最快的修行速度,也给了你最深的执念心魔,法海,要面对执念,才能放下。”
法海双手合十,“法海受教了。”
方丈抬手,在法海面前放了文房四宝,随后道,“我读几个字,你来写。”
法海拿起了毛笔,把宣纸放平,月光照耀进厢房里,照耀在方丈脸颊上。
方丈道,“行者。”
法海在宣纸上潇洒的写了两个楷书字迹——行者。
方丈念道,“法海,何为行者?”
法海看着行者,“行走之人?”
方丈摇头,“不对。”
法海思忖了下,又道,“修行之人!”
“聪明!”方丈笑道,“行者,顾名思义,空门修行者,我佛门修行和玄门修行虽然境界相似,但是究其根本,却是天差地别。”
法海听闻方丈讲说修行之是,顿时来了精神,法海对于玄门的修仙还少有些了解的,毕竟前世看了那么多金丹元婴化神,也知道修仙来来回回就那九个大境界,但是佛门,这个就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次了。
方丈捋着白须,悠然有度,“先说玄门和佛门的修行原理!玄门修行讲的是一个养尊处优,养者,培养灵根。灵根是玄门最重要的根本,而灵根说到底,其实不过是神魂的一个代名词,灵根优劣也不过是灵魂强度的强弱表示,诸如天灵根,天灵根的仙苗出生就能过目不忘,灵魂高强度下,他能目能视十里地外的一根头发!”
法海一怔,“这么夸张的吗?他出生就能看到十里地外的一根头发?”
方丈和须道,“你以为天灵根是烂大街的大白菜吗?天灵根的灵魂洞察和感知能力远远超越了凡人的想象,而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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