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目标驶离海峡,航向不变,相对速度负15节,预计30分钟后接触” “峡口距离3公里,即将出峡,即将出峡” “操帆待命舰长令出峡后即张开翼帆,全舰加速” “加速警报冲撞警报甲板人员就近固定,预计右向切风,预计航速12节” “二级战备闲散人员立即至所属长官处领取武器,全面接舷预警” “战备” 峡口将近,幸运马蹄铁号的甲板上一片忙乱,水兵们有条不紊地执行起接连发布的命令,加速c切风c预警c接舷 复数的命令按照训练手册在每一个水兵的脑海中排出先后顺序,再细分到每个岗位,形成个人指令,告诉他们该去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 每个水兵都知道自己的职责,哪怕甲板上跑作一团,也找不到一个茫然无措,游手好闲的身影,这副精干与气势充分彰显出世界第二海上强国的绝世风采。 齐尔内德陶醉地欣赏着幸运马蹄铁号全力启动的盛况。 这是他的船,哪怕在舰载火力上远逊于那些四五级的大舰,但只凭船员们的精锐素养,他就有自信挑战战列舰级以下的一切对手。 譬如远方那些摇曳的星火。 副官扯着一截粗大的缆绳跑上来:“舰长,考虑到一会的舰体倾斜” 齐尔内德施施然打开双臂:“麻烦少尉把我固定在舰艏,我准备在这欣赏接下来的绝美风景。” “是” 幸运的马蹄铁鼓着风踏浪而行,两侧渐宽,视野渐明。 齐尔内德惬意地闭上眼,敞开胸怀拥抱月华。 “来吧,波尔图狗崽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美洲的速度,翼帆” “钩索抛” 耳畔炸响嘶心裂肺的叫喊,齐尔内德惊惶睁眼,正看到几十枚钩索像蛇一样破空飞来。 尖锐的铁爪争先恐后扒上幸运马蹄铁号的甲板,有的径直钩住船壳,猛地崩直,有的只划下浅浅的爪痕,随着船只交错刨出漫卷的木屑。 最惨烈的那枚钩中了一名操帆的水兵,在幸运马蹄铁号抵近十节的高航速下,毫无反抗余地地被悬吊起来,身体像面团一样,拉长,更长,皮肉绽裂,脊柱分节。 直到了拉无可拉的地步,他惨叫着,在三艘战舰五百多水兵的面前被拦腰分成两截,血肉内脏漫天泼散,回弹的上半身砸在主桅边的另一个操帆手身上,一击就把那倒霉蛋砸得胸腔内陷,生机无存。 幸运马蹄铁号猛然减速,甲板上的水兵们则因为事先的固定免于失控。 但他们很快就听到了让他们魂飞魄散的下一道命令:“火枪,放” 以有心算无心,獾号和黄蜂号在船舷边聚起近两百人的火枪队伍,以标准的排枪姿态同时开火,如处刑般瞄准了每一个自缚在甲板上的法兰西水兵。 血肉横飞 没有大炮,没有刀光,海上的排枪在这场特殊的埋伏中发挥出绝不亚于陆地的威力,密集的铅弹几乎把甲板上的活物扯得粉碎。 副官死了,这个年轻的军人在伏击启动的瞬间扑倒了齐尔内德,下意识地把自己化身盾牌,用背挡下了近二十枚枪弹。 污浊的血液顺着尸体流淌到齐尔内德脸上,突显出惨白的眼球,还有眼球中心那一点针尖似的瞳孔。 伏伏击 齐尔内德难以置信地看着被惯性拖曳,重重砸在幸运马蹄铁号侧舷的獾号和黄蜂号。 那些船上人头攒动,数以几十的红军装叼着水手刀呐喊着跳帮求战。 这红军装英国人 齐尔内德呆滞地望向对手直插云霄的主桅,终于在桅尖之上,看到了迎风招展的米字大旗。 红色正十字是圣乔治的守护,象征英格兰,蓝底白纹的斜十字是圣安德鲁守护,象征苏格兰。 两大神圣守护聚成一旗,组成蓝底,红直,白斜的奇特米字,就是大不列颠王国的象征。 这种旗帜在陆地上或许随处可见,可在海上它的意义独一无二,那是领袖整个世界的强大海上力量,大不列颠皇家海军的专指 英国人的海军 他们为什么会埋伏在马提尼克 为什么会放过波尔图的狗崽子 为什么 齐尔内德的眼睛颤了一下,看到一个挺拔冷俊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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