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家拥有特许的公司来说,贡献其实是一个很主观的词汇。
因为大部分时候他们求而不得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多,而在那少之又少的选项中间,【别人】能为他们拿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埃迪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受雇的就是这样一个公司。
德雷克商会或许在软硬实力上与昌盛了近两百年的东印度公司还有差距,但在独立和自主的企业追求上,洛林从一开始就已经站住了对手求而不得的位置。
正因如此,埃迪对远东的野望停在了孟买与金奈的两张贸易许可上,直到皮尔斯在地中海搞出了大动静。
德雷克很强大,这是整个英国主流资本的共识。
年轻c好战,富有侵略性,却又懂得取舍,擅长经营。
她的背后还有军方长青的塔维斯托克男爵家族支撑,虽然传说中洛林和他的上将哥哥形如仇寇,但是贵族嘛,谁还能不理解谁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主流资本的眼里,德雷克商会拥有令人嫉妒的得天独厚,一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所有,一边又能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政治和立场的标签,不受世俗规则的束缚。
幸好资本家们并不会因此嫉妒洛林。
因为资本是理性的,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每个人都知道世人付出皆有所求,但有所求就必须为付出的对象套上绳索。
而洛林的自由来自沙克无所求的庇护和付出,这是病态,是个例,是难以复制。
没有人对无法复制的成功感兴趣,他们只关心这个独一无二的德雷克商会究竟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合作,能不能承担一些使命,去完成些其他人无法完成的任务。
皮尔斯在地中海用炮火宣告,你永远可以相信德雷克的能力。
埃迪梦寐以求的机会就这样出现了。
1786年10月,总督使者至好望角拜会埃迪,邀请他和滞留在非洲的皮尔斯特勤编队共赴孟买,商讨东印度公司对德雷克商会的委托事宜。
“在我看来那就是投名状的意思。”皮尔斯解释说,“埃迪加曼告诉我,如果我们想一起分享那些被垄断的远东利益,首先就得证明,我们能创造出更多的利益。”
时钟响起了10点的自鸣,这代表皮尔斯的述职已经喋喋不休地进行了一个小时,但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不觉得疲惫。
皮尔斯的故事很好,更重要的是,他的经历比故事更好。
洛林鼓了鼓掌,笑着站起来。
“先生们,女士们,皮尔斯说累了。”他自顾自打住皮尔斯的话头,“我建议下半场述职改在餐厅进行,晚茶和小点,美酒和佳肴,大家有异议么?”
异议肯定是没有的,一群人三两成群的向餐厅转移。
皮尔斯在半路上凑过来,轻声问洛林:“哥,接下来的述职有什么要增减的情节么?”
“今晚可是对你和特勤编队的重要考核”洛林没好气地白了臭小子一眼,“增?减?你的述职你自己考虑,反正在述职结束后,与你近两年相关的所有报告都会对今天到场的人解密,他们会自己判断的。”
“啊”
述职在餐厅继续。
“我们在12月11日抵达孟买,下着小雨,天气阴冷。”皮尔斯捧着茶杯回忆,“因为东印度公司为我们准备了专用的水仓,泊船后我就给船员放了假,从12月11日到1月10日,圣诞和元旦连假,只维持1/3人警戒值勤。”
“埃迪加曼会长在下船的第一时间就向总督府递送了拜贴,但是总督很忙,直到两天后的13号才真正接待我们。而且所谓接待,只是在两位客人中间挤出了40分钟时间而已。”
“所以那次见面几乎一直都是他在说,我们听,听到最后,他问我们是否接受,埃迪加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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