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赮,是他的名字,是他当初的名字,闻得鬼方赤命询问,他也不隐瞒,径直应声道:“如此嗜血杀戮之举,非是善类所为!若非因七元谛命,奉王戒号令之故,赮必不会与你们这些人为伍。”
“好!很好!”
鬼方赤命听罢,当即大笑道:“既然你不愿与我等为伍,那今日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眼前这平朔新月王杀了,便可离开七元,从此不再受王戒约束!”
闻言,赮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鬼方赤命冷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倘若我鬼方赤命言而无信,今后还如何号令七元?”
“既然如此,那赮便只能得罪了!”
为了脱离红冕七元,日后不再做出违心之举,赮不得已,只能踏步走向平朔新月王。
在场众人,尽皆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仿佛赮的每一步,都被无限的放缓,每一步,都踏在场中众人的心里。
当平朔新月王看清赮的长相时,脑海中猛然间出现了一句话:“他日会有一个与我长相相似的人来此,届时,你便将菩提子交给他.......”
待赮行至平朔新月王身前,但见平朔新月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赮!”
闻得回应,平朔新月王点了点头,笑着道:“想不到,已然位列红冕七元的你竟还能保存着这份真善,动手吧,我不会怪你!”说罢,只见他竟不做反抗,反而静静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得罪了!”
为自由,赮抬手一掌,猛然击在平朔新月王心口,但闻一声闷响,平朔新月王心口炸裂的血花中,却是溅射出一物,落在赮的掌中,他细看之下,竟是一颗菩提树的种子。
见状,平朔新月王隐含着最后的气息,平静道:“在平朔新月城,毕钵罗子是希望的象征。如今,你在我心口的血花之中,得到这颗毕钵罗子,代表你接下了这份希望。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就是毕钵罗。”
赮闻言,满心不解,他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
平朔新月王此时虽是濒临死亡,但仍旧面带着微笑,口中道:“有朝一日,你手中的毕钵罗子开花结子,浓荫下的光阴,将会让你听见菩提禅机。那个时候,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说罢,他再也压抑不住的伤势瞬间爆发,伴随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一代君王,就此陨落,只余下满心不解的赮,兀自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用鲜血与杀戮,换回了自由,他独自离开了平朔新月城,一路迷茫之下,竟是受心灵所召唤,行至天净沙,忽感机缘已至。故而便将那从平朔新月王手中所得到的毕钵罗子,埋在土下,整日以黄沙浇灌,期盼着有朝一日,毕钵罗子能够长成新苗,开花结子。
可惜,他这一等,便是数甲子的岁月,毕钵罗子虽然成功的生根发芽,且日渐长大,但却是一株秃树,树上无一片绿叶,更别提开花结子了。
“苦候多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机缘到来。”
忘不掉的过去,沾染了杀戮的尘心,终究不能得到真正的平静,赮毕钵罗口中忍不住呢喃自语,是在询问,询问自己,一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
数甲子岁月来,他曾千万次的这么询问自己,但每一次,都只能深陷过往的杀戮回忆中,难以自拔,然而,今日,就在他发问之后,惊见一道流光破空,随即,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飘然降下。
“神来一笔,纳天地精灵,蘸风云为墨;绘虎图龙,扫阴谋奸宄,洗同流合污。”
来人目光湛然,一片清明,落在赮毕钵罗的身上,口中朗声道:“阁下想必就是红冕七元中的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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