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我知错了,还请仙长收去神通!”
那人四方找寻,得见余崖,慌忙冲了过来,‘噗通’便跪倒在余崖身前,作叩首状。
这一番莫名举动,召来大堂中客人注意。
“咦!这不是赵家公子么?”
有人认出了来者身份。
陆玄细看,此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左右,一身衣着倒是华贵,只是气质颓丧,有些狼狈,面色也不大好,仿佛生活得不是很好。
心中大抵有些猜测,知道是吃了玉真教训的那富户赵氏之人。
“公子何故如此作态?贫道可生受不起。”
余崖一抬手,将人轻松扶了起来。
那人还要再拜,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拜不下去,无奈只能哀求道:“还请仙长收去神通,此前做了错事,回家之后心中便生懊悔,本要寻仙长请罪,只是寻不得仙长踪迹,无奈作罢,并非执迷不悟,还请仙长大人大量,收去神通吧。”
言语之间,能听几分惶恐,想是吃了不少苦头。
只是这一番话,明显还存了一些小心思,想来知错是假,受不了惩戒才是真。
不过此事是余崖主持,陆玄倒不好插手,只在旁边看着。
十数年过去,余崖也没了当年初入江湖时的手段稚嫩,面对这青年百般恳求,面色丝毫不改,只道:“公子不曾得罪贫道,如何有这般言语?你家之事,我倒也听过一耳,不过与我并无多大关系,便是公子再求我,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余崖这话倒也不是虚言,具体操办,还是玉真经手,他也就提点了几处,自然说不上多大关系。
而且这青年显然没认识到错处,或者说赵家人还存了侥幸心思,只想着逃过报应。
全然不想自家到底错在何处。
如此情况,余崖自然不可能回应什么。
“仙长说笑了,小人是真心知错,未知仙长仙山何处?若是仙长消去神通,小人愿举家资为仙长庙观奉上香火。”
余崖摇了摇头,再不作答。
起身对陆玄道:“前辈,此处非叙话之地,我与玉真便先告辞了,待处理了事情,再向前辈请教。”
言罢,得了陆玄回应,便带着山魈玉真离开了客栈。
引得那青年忙追了出去。
客栈大堂之中,一干客人还在看热闹,觉得有趣,陆玄见此,却道:“此地你我也不好多待了,换一处地方吧。”
苏游闻言,大抵也明白陆玄的意思,余崖既走,必然还有安排,那青年断是跟不上他们,等青年回过神来,说不得就要回客栈来烦扰他与陆玄。
此时自然提前避过为好。
于是从善如流,也不理会大堂客人好奇目光,径直离开了客栈。
不多时,那青年果然匆匆回转,问了客栈伙计,听得陆玄与苏游已经离开,恨恨跺了跺脚,面带苦色,还是离去。
……
“这位余道友倒也是趣人。”
离开客栈,二人也无目的,四下转悠。
苏游想起方才之事,不由笑道。
以他心思,不难看出余崖心意,是要好好调教那赵氏一家,或许这一家人本性难移,但终究能想法子教他没们不再行恶。
苏游之所以说余崖是趣人,是因为他一修者,对于凡俗之事如此上心,愿意费那么大的功夫去处理这么一件事情,心中略有几分感慨。
“修士也是人,只比凡人眼界高些,多了些手段罢了,也有七情六欲,也有个人心思,你如今得入修行,切莫要以为修士便高高在上了,这只会教你容易走上歪路。”
陆玄看出苏游之意,摇头提醒了一句。
苏游闻言,面色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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