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黎川道：“不客气，算是还你上次的人情。”

    “诶，不是吧，我还等着你告诉我多几个问题呢，不行不行，这人情该夜歌还你，可不能算在我头上。”孟小瞳立刻就急了。

    林黎川一阵好笑，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我刚好也有件事要问你一下，就算是这次情报的报酬。”

    “那没问题，你想问什么？”孟小瞳欣然同意。

    “千重和夜歌的战争，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比如，和最近那场战争有所关联？”林黎川趁着这个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电话那头，孟小瞳沉默了好一阵，随后才道：“你知道了多少？”

    “几乎没有，只是觉得这两者在许多地方都存在着莫名其妙的巧合，所以隐约感觉它们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

    “你这人感觉还挺敏锐的嘛......”孟小瞳嘀咕了一句，犹豫了下，说道，“算了，反正战争已经结束，这事很快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说给你知道也不打紧。”

    “事实上这两者之间的确有很深的联系。”

    孟小瞳先是承认了林黎川的猜测，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应该有了解过白冠联邦在国际上的处境吧？”

    “了解过一些。”林黎川道。

    作为一个夹在千院和塔尼亚之间的二流国家，白冠联邦一直都受到两大强国的压制与剥削，这在外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哪怕是普罗大众中也有许多人知晓。

    似乎是猜到了林黎川的想法，孟小瞳凝声道：“事实上比你想的还要严重得多，白冠联邦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千院和塔尼亚渗透，无论是在议院里，还是在军队中，都有大量官员被两大强国或是贿赂收买，或是威胁控制，成了它们的傀儡，整个国家上层几乎有八成以上操控在两大强国手中，可以说白冠联邦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要不是因为千院和塔尼亚还在暗中进行博弈与对抗，白冠联邦早就被公开吞并了。”

    林黎川听得心中惊诧，却没有出声打断，而是继续凝神倾听。

    “对抗的局面持续了十数年之久，最后塔尼亚和千院都无法再忍受下去，于是经过商量，双方决定以一场暗地里的战争来决定利益归属。”

    听到这里，林黎川登时恍然。

    “所以，那场战争指的就是千重与夜歌的战争？”

    “没错，夜歌和千重实际上是塔尼亚和千院从很久以前就分别在联邦内暗中扶持发展的超凡势力，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敌对超凡势力。”

    “之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夜歌战胜了千重，所以塔尼亚帝国攫取了蛋糕的大头，拿下了联邦近八成的领土。”

    林黎川轻轻吸了口气，总算明白为什么白冠联邦之前面对塔尼亚帝国和千院商业联盟的进攻时，会表现得那么消极，原来统治阶层早就知道联邦的最终下场，所谓的抵抗，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普罗大众看罢了。

    “也就是说，其实夜歌的成员都是帝国公民。”

    “所有核心成员都是，不过为了方便行动，我们在联邦都有伪造的公民身份。”孟小瞳语气随意地答道。

    林黎川闻言不由微微蹙眉。

    这么说来，姑姑其实也是帝国公民了。

    那他呢？

    是联邦公民，还是帝国公民。

    过世的父母呢？又是哪一国的公民，更甚者，他的父母是不是普通人，还是说其实是帝国的超凡者，十多年前按照帝国的命令潜入联邦组建夜歌的密探？

    林黎川心中一瞬间浮现出诸多疑惑，陡觉自己的身世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只持续了数秒，他便恢复了平静，将所有疑惑从脑海中驱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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