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母亲的声音。

    “我说了不行！你是想我死吗？”好像是那男人的声音。

    “这不公平……”母亲的哭声。

    “这不是他应该承受的。”那男人的声音。

    “这对你不公平。”母亲继续哭。

    “很公平了，你答应我，绝对不能……”那男人的声音。

    他们后面说的话又变得模糊起来，李腾努力听了好半天都没有听清楚。

    站在墙边，李腾仔细回忆了很久。

    他不记得他以前听到他们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应该没有，不然他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么……这一切还能算是他的记忆吗？

    或者，是他强迫自己忘记了？

    母亲究竟想告诉他什么事情？然后被那个男人阻止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大衣柜里突然传来了很响的敲击声，把正在沉思的李腾吓了一大跳。

    这个大衣柜是李腾童年时期很重要的记忆。

    他隐约有那么一丝印象，这个大衣柜曾经放在一个很大的、富丽堂皇的房子里。

    但好像又是幻觉。

    他能清晰记起的，就是这个大衣柜后来一直在他的卧室里。

    童年时的他，经常会认为大衣柜里隐藏着什么怪物。

    他又经常会在感到害怕的时候，比如母亲犯了精神病的时候，躲进大衣柜里一个人瑟瑟发抖。

    这让他甚至在成年之后，都经常在梦魇里看到这个大衣柜。

    “咚！咚！咚！”

    大衣柜里的敲击声越来越响，敲得李腾的心脏都开始震颤起来。

    他走到了大衣柜前，想要伸手拉开大衣柜的柜门，却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心悸，就仿佛里面真的藏着一只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咚！咚！咚！”

    大衣柜里的敲击声更响了，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如果里面有什么怪物，感觉着随时都会破门而出。

    李腾镇定了心神，笑了笑自己居然还会产生恐惧的心理，然后猛地拉开了柜门。

    里面没有怪物，只有一个两岁的小男孩一脸恐惧地蹲坐在角落里。

    “他是谁？是我吗？”李腾的情绪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突然之间小男孩额头上流下血水，覆盖了他整张脸，让他变得无比狰狞恐怖，然后啸叫了一声向李腾伸出了手爪……

    李腾猛然惊醒了过来。

    果然是个梦。

    他走下床，不再有精神的恍惚感，脚步也不再踉跄。

    拉开窗帘，没有黑雾，外面的世界虽然处在黑夜之中，但一切正常。

    李腾又走去大衣柜前，伸手拉开了柜门。

    里面挂着他高三时穿的衣服，角落里也没有小男孩。

    把耳朵贴在墙上，也听不到隔壁房间里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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