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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此好好诵经，别乱了阵法，记住，还有半个时辰，诵完半个时辰，咱们这位老和尚，才能从阎王手里，逃出来。”</p>

    “住持，那您呢？”天真可爱的佛童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这位将自己从外面捡回来，抚养长大的老人家。</p>

    八门低下头，满是老茧子的手轻轻搭在佛童的小脑袋上。</p>

    “我要去见佛祖了，你可要好好和四位圣子哥哥学习佛道啊。”</p>

    “佛祖？”</p>

    佛童一脸好奇：“佛祖的耳朵，真的那么大吗？”</p>

    八门望向窗外：“谁知道呢？”</p>

    “见到，就知道。”</p>

    ……</p>

    八门离开寒山寺的诵经大堂。</p>

    他看着下山的道路，脚下的大地仿佛传来轻微的颤抖，他伸出五根手指放在身前。</p>

    轻声叹了口气，侧门走上小道，几分钟后来到了镇妖塔。</p>

    镇妖塔还是那派孤寂寥寥的墨阳。</p>

    他站在塔外，望向塔顶，隐约间有一道金色的光从塔内投出。</p>

    他双手合十，对着塔内那位藏在黑暗里的师傅鞠躬。</p>

    “保重，徒儿，先去了。”</p>

    说罢，他转身走下山，朝着那位上山的人，而去。</p>

    塔内，还是同样的场景。</p>

    不知轮回了多少遍。</p>

    不知问了多少遍。</p>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p>

    杨黎如始终逃不开那个画面，坐在桌前的老僧，桌上摆着一盏烛火，许是同样的问题问过太多遍，问到最后，她不愿意在回答。</p>

    于是，那位老僧也就不再重复黑暗与光明的转换，而是静静地坐在桌前，看着杨黎如。</p>

    直到八门的声音从塔外传来，这位老僧睁开了眼睛。</p>

    眼神，在倏然间显得疲倦与沧桑。</p>

    杨黎如微微一愣，她皱起眉头：“你哭了？”</p>

    她看到老僧的眼中多了一点泪光。</p>

    老僧：“生离死别，世人终究逃不开。”</p>

    杨黎如：“他要死了？”</p>

    老僧：“应如是也！”</p>

    杨黎如：“也是，杀过人的人，人恒杀之，你们这群假慈悲的秃驴，应该下地狱。”</p>

    老僧自嘲一笑：“为了苍生，纵使千刀万剐又如何？”</p>

    杨黎如：“你满口胡言乱语。”</p>

    老僧：“那你呢？”</p>

    ……</p>

    八门下山了。</p>

    下山的路，是一层一层布满青绿色苔藓的石阶梯。</p>

    两旁的老树将落叶洒满前路。</p>

    年岁一百的他在不动用劲力的情况下，这样走下山有些吃力，一边拄着拐杖，一边眼睛仔仔细细盯着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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