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七十四章:拿起书和放下书的区别(第2/4页)  日月永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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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最大的不稳定因子,但没有一次过过堂。

    现在轮到武勋挨了揍,马上就要公办,不是差异化对待是什么。

    藤制的掌嘴板抽在嘴上那是极疼的,公堂上的衙役虽然有心对自己人下手轻点,但即使控制着力度,三十板下去也足使的这名小文书血流不止,捂着嘴躺在地上疼到蜷缩起来。

    这一下便让一大群热血上头的小年轻们冷静了下来。

    他们有些怕了,便纷纷老实的跪下来,低着脑袋。

    “武定侯、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腆着脸,陈绍也是真不嫌自己丢人,把审理权让给了好整以暇喝茶看戏的郭兰。

    “哎,你是应天府尹,这话说的算什么意思。”

    郭兰虽然纨绔,但绝不是无脑傻,陈绍的话被他直接原封了回去,插手应天府审理案件,这便逾了规矩,会授人以口柄。

    在一件双方都有过错的案件中,聪明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避免接下来继续犯错,以此换取衙门口在情感上的偏向。

    让他一个当事人来审理自己的案件,轻重都是胡扯,郭兰不说话,难不成陈绍就敢处理的轻了?

    “那就按法办,打架斗殴的打一顿板子,褫去胥吏的身份,送去龙江船厂劳动一年。”

    陈绍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耽搁,赶紧拍了板子,就打算把这事定下来。

    但这一下,那个还躺在地上呻吟的文书当即便炸了起来。

    “冤呐。”

    十几年寒窗苦读才换回来省考通过,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被褫去公员的身份,还要劳改?

    不仅他叫冤,其他十几个人也在喊冤。

    “秉公判案,既然是互殴,凭什么只断一方的过错?”

    这名文书说着都委屈的哭了起来,身上再无刚才球场之上的刚强血性,一个大男人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府尊开恩啊。”

    但陈绍明显决意已下,压根不为所动,便招致一顿痛骂。

    “陛下的画像就高悬明堂之上,府尊你敢抬头看一眼说你问心无愧吗!”

    这名文书也不顾自己接下来的行径又要触犯哪些律法了,站起来指着陈绍就破口大骂:“趋炎附势,阿谀权贵,这就是你的节气吗。

    在下寒窗苦读十几年,这才通过省考换回一个公员的身份,凭什么就要被你一句话褫夺,被你随意的判定过错。”

    陈绍的面色极度难堪,他发现现在这些基层的泥腿子越来越不好带了。

    以往,胥吏跟狗唯一的区别就是站着走路,但跟老百姓那是没有区别的。

    在地方县衙,县令主簿这种有官身品轶的人眼里,那对胥吏简直就是随意打杀。

    更遑论他身为堂堂正三品的应天府尹。

    应天府上下几千个衙役、胥吏,以往哪个见了他陈绍连头都不敢抬,直起腰都算犯罪。现在倒好,这两年通过省库录进的,一个个也不知道被那《建文大典》等著作灌输了什么知识,说话一个比一个硬气。

    都敢质疑和还嘴了。

    “如果府尊硬要定我的罪,那便定那武定侯的罪,定双方的罪。”

    小文书每说一句,都有淅沥沥的鲜血混着泪水滴下:“不然,卑职不服。”

    “不服?”

    陈绍还没来得及说话,郭兰反而放下茶碗开了口:“你凭什么不服?就凭你所谓的寒窗十年?”

    “对,就凭这一点,我好歹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考录的身份,凭什么比不上你这个靠家里余荫的所谓武勋。”

    “笑话了,那本侯倒还真想问你一句。

    我郭家三代为国朝流血奋战,三代人戎马半生,刀斧加身才换回来的殊勋,凭什么被你一句寒窗十年就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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