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想到过,还能够伤心,还能够痛苦。
她浅浅地蹙了蹙眉,真的很浅,外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看出来。
她这样看着他,只有一会儿,然后再一次行了一个大礼:“陛下曲解了臣妾,臣妾只是一国之母,心里所想的,不过是为陛下分忧解劳,不敢越俎代庖,只是有时候害怕陛下会被‘奸’人‘蒙’蔽了眼睛,所为不过是为了提醒一二。
旁的事情,不在眼前,不好讨论,但是楚钺郡王带军进京的事情,并非臣妾捏造,陛下此时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此行为的危害,也不是臣妾危言耸听,以陛下之慧,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臣妾也只是一时心里着急,方才如此急切说出。
方才陛下的话,让臣妾不敢再多言,只是,还望陛下三思。”
韩渊目光有些复杂,看着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太会笑的‘女’子,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送皇后回宫!楚钺郡王带来的大军驻扎在二十里外的地方,不得打扰民众。”
这些言语如同鞭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落下来,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在周虞的脸上。
楚钺的部下顿时跪行两步,替他将绳子解了。
“陛下舅舅,你简直太英明神武了,我真是崇拜你。”
周虞稳住心神,用朗朗的声音道:“请陛下三思!”
“皇后岂知君无戏言?”
“陛下当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错?”韩渊冷笑一声,“皇后是说朕错了?”
周虞抬起头来,看着他丝毫无所惧:“是!陛下错了!楚钺郡王的军队,不能留守场景!”
“皇后啊皇后!”韩渊冷笑了几声,“朕知道,这么多年来,你都在为朕忙着,什么事情都替朕考虑得好好的,但是……
你当真以为你就是朕了吗?你当真就认为,你能够代替了朕了吗?
你怎么就知道朕没有理由让楚钺留在长京呢?”
周虞看着他,只觉得特别特别的陌生,好像从来未曾认识过他一样。
“明觉寺一案,是昊王给破的,但是余党众多,分布在各处,楚钺带着自己的军队在戍边之余,一直都在积极寻找这些不法分子,为我东离立下多少功劳。
如今这些人被一网打尽,押解回京,难道让他一个人过来?那么多的不法分子,当然要严加看守,朕的决定错了吗?”
周虞冷笑道:“楚钺郡王的责任是看守西北边境,拿人的事情自然有相关的部‘门’,如何需要他一个戍边的将军来‘操’劳了?
陛下,如此职责不明,就不怕引起朝政‘混’‘乱’吗?”
“你!”韩渊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怨毒,“朕自有打算,不用皇后费心了。”
说完,超前头大喝一声:“回宫!”
“请陛下三思!”周虞依然直直地跪着,声音里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仍旧是那般义无反顾。
“哼!”但是韩渊只是对着她冷哼了一声,然后就让人将轿撵掉头,直接往长京的方向去了。
太阳终于落山了,在这样的秋季里,好像大地永远都保留不了一点点来自于阳光的温暖,从他离开之后,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冷寂。
周虞就这样直直地跪在地上,膝盖下的石头仿佛已经嵌进了骨‘肉’里,只是她感觉不到十分的疼痛。
但是那夜幕降临丝丝的寒意,却一点点地渗进衣衫里,如同一场瘟疫,迅速地在四肢百骸里蔓延开来。
她不痛,她只是冷。
身后楚钺的人早就已经撤离,跪在这里,隐隐地可以听到那边行军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还有这件事情最后结果传扬出去的欢呼声。
周将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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