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是左家两个丫头嫁得不如自己,这是尘埃落定的,但宋兰儿还没嫁;二则是因为宋家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宋兰儿最近也很是嚣张。钱怡如今最讨厌的人就是她。
此时把宋兰儿点出来让人诋毁一遍,钱怡心中大畅,正觉有趣,忽然听下人回禀道:“四少奶奶,锦衣卫指挥使柴大人来求见四少爷。”
钱怡点点头,起身道:“谢各位姐姐今日来看我,今日先散了吧,来日再聚……来人,把这个花锄送回我院里挂好……”
王宝趴在榻上,看着钱嬷嬷把花锄挂在墙上。他心里有些无语,但也不敢吱声。
王宝夫妇这两天已换了个小院子住,原来的院子里死了人,他肯定是不敢再住的。
不一会儿,钱怡风风火火地回来,开口便道:“你和母亲说了没?给我们换个大院子。”
“这事和娘说了没用,得和爹说。”王宝道,“锦衣卫指挥使来了,我要不要见?”
“见啊,干嘛不见?”钱怡道:“他肯定是为了给崔老三说情的。”
“那我……”
王宝话还没说完,钱怡已径直抛了一句话:“看他出多少银子吧。”
“啊,这……我收锦衣卫的贿赂?”
“这怎么能叫贿赂呢?!”钱怡伸手在王宝肩上一拧,道:“你搞清楚,是他们办事不利、害你受伤了,你是苦主,苦主知道吗?他们不花点银子赔你就想息事宁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传出去像什么话,你王家四少爷怕了锦衣卫?”
王宝一愣,竟然觉得钱怡说得没错。
“但……我们王家和他要银子,未免不好看……噢!”
钱怡又在王宝身上一拧。
“我再告诉你一遍,这是我们夫妻俩的银子,不是王家的银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脑子?王家这家业把持在你爹、你二哥手里,内院的账管在大嫂手里,你三哥自立门户了,你呢?不趁这两年赶紧弄些银子,以后分家了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喝西北风吗?!”
钱怡最后这一声叱骂,王宝想到她挥动花锄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秃噜。忙道:“我懂了我懂了……”
“把相公抬出去见柴指挥使。”
小柴禾今天之所以来求见王宝,而不是求见王秫,因为崔老三已经把王秫搞定了。
这次西府受伤最重的是王琮。王琮背上挨了一下颇为严重,不在家躺个一年半载的是好不了的。至于泰山之行,那肯定是去不了了。
但不管是王秫、周氏,或是王琮的妻子葛氏,不知为何,都觉得这好像也不是坏事。
王秫也想让事情快点过去,他大嫂崔氏一直在认为罪魁祸首是王珰……好吧,其实王秫自己也这么觉得,就是因为王珰这个逆子非要搬出去住才惹上这些建奴细作。
昨天王宝还对他说,只要给一大笔银子厚葬了崔嬷嬷、纪嬷嬷事情就过去了,他二话不说就掏了银子……
总之王秫心里毫无底气,根本不敢指责锦衣卫办事不力。
相比起来,王宝这边就难对付,放言一定会让国公追究崔老三疏忽职守之罪。
小柴禾只好亲自来替崔老三擦屁股。
这天,和王宝见过面,小柴禾再一次走出王家,心里五味杂陈。
——这他娘的,老子真是欠你们王家的……
“柴爷,卑职……”
崔老三也受了重伤,半边脸都被劈烂了。
小柴禾按了按他,道:“这事你确实大意了。”
“谁知道那婆娘这么沉不住气,说砍人就砍人呐!”崔老三放声大哭,“卑职真没想到啊,这次是遇上疯子了。”
“行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以后办事给老子周到点。”小柴禾喝骂了一句,又问道:“你有银子吗?”
“有,卑职还有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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