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这种时候还出去做什么?”老者带着大汉在厅堂里坐下。
小姑娘给他们倒了杯水,应道:“俺也不知道。”
“等圣姑回吧。”老者皱了皱眉,与汉子闲聊起来……
“河北也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得尽快带着教徒们离开。”
小姑娘插嘴问道:“为啥子呆不下去?俺感觉呆在这蛮好哩。”
老者叹息一声,掐着指头算了算,眉头皱起来,道:“老夫在郓县韬光养晦,本以为山东必有大乱,但没想到自从王笑来了山东,传教是越来越难哩。这才让圣姑到河北来,偏偏那王笑又把广平府也占了下来……”
“然后哩?”
“当然是越乱的地方越好传教,广平府已有由乱入治之相,不好呆喽。”
小姑娘道:“隔壁的山西最乱哩,老祖师咋没去山西传教?”
“咋没去哩……不是……老夫是说,前些年老夫在山西发展了不少教众,那地方战乱横行,天灾不断,传教方便。后来啊,不是鼠疫横行了吗……”
“老祖师不是有香灰吗?喝下去不就治鼠疫了吗?”
老者微微一滞,点头道:“不错,正是老夫请了弥勒佛驱除鼠疫,又佐以香灰,这才治好了山西的鼠疫。但……老夫也要给别处百姓带去安乐,所以这两年又回到了郓县。”
小姑娘连连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哩,前阵子官府给我们发药哩,说是什么宋大夫制的防温疫的方子,那官差还说鼠疫是朝廷治好的……”
老者道:“狗朝廷胡说的,不要脸。”
闲聊着这些,正有些不耐之时,门吱吱呀呀被推开。
三人警惕起来,转头看去,却见是圣姑回来了。
月光下,老者敏捷地感觉得圣姑的脸色与平时不同,脚步也轻盈了些。
“你去哪了?”
“没去哪,你们咋来了?”被称作“圣姑”的女子声音细细的,这时说话却有些气势。
“得走了,明天城门一开,我们就离开邯郸,圣母请连夜通知教众,分批走……”
“走?为啥要走?大锁哥你说,咋过来了?”
老者身后的汉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一说起来就没完。
“俺们在山东太难传教了,郓县本来是俺们的地盘,但这两年官府一直在打压俺们,日子可难过了,很多人有了田,都不肯听俺们传教。而且俺们也不敢,闷坏了都……
前阵子,那王笑出现在平阴、梁山、汶山,老祖师吓坏了,连夜带着俺们逃。还好俺们逃得快……
你是不知道啊,俺们才逃出去,王笑果然就到郓县了啊。这下连俺都吓坏了,俺们没命地跑,这才跑到广平府来。老祖师说,要带俺们去别处哩……”
圣姑道:“怕啥?这两年我们啥都没做,官府咋能知道我们是闻香教?”
老者道:“不是怕,而是山东、河北都已由乱入治,没了让我们壮大的机会。老夫这来的一路上仔细观察过,山东各地都有兵马向广平府这边调动,很可能是王笑想要围剿我们……”
“围剿我们?”圣姑诧异道:“我们干啥了?他咋知道要围剿我们?”
老者抚须,眼中露出向住与骄傲,道:“大乘兴胜元年,中兴福烈皇帝起义,聚众近数人,攻城各座,占据郓县、滕县、邹县、峄县,逼近兖州、曲阜、郯城等地,控制了山东境内运河地区,何等轰轰烈烈?
虽然最后粮绝断援,但正是我们闻香教率先起义,之后才有了各路义军推翻这无道楚朝……楚朝廷自然要追查我们,王笑稳住了阵脚,自然要调兵遣将追查我们。老夫怀疑,他这次去郓县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所以才调兵来广平府。”
圣姑点点头,道:“那就走吧。”
她回过头看向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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