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现在动手取你性命,那只不过是因为你还年少,若是你一旦成年,稍有异动。”
“你觉得你可能逃得脱跟你父亲的下场吗?”
在结社率地低声劝说之下,贺逻鹘脸色复杂地摩挲着手指,最终咬了咬牙,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切听凭叔父安排,侄儿不想留在唐国,我要继承父汗的遗志。”
结社率的大手,重重地拍在贺逻鹘的肩膀上,赞许地道。
“这才对嘛,这才是突利可汗的好儿子,这才是草原上的雄鹰该有的模样。”
“而且你想,若是我们能够取了那唐皇的性命,到时候贺逻鹘你只需要回到了草原振臂一呼。”
“无数的草原健儿,都必定会被你的传奇所震撼,无数的部落,也将会臣服在你的脚下”
“你统率草原健儿南下,因为失去了唐皇而乱作一乱的唐国,又岂会是我们草原健儿的对手。”
“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功绩,甚至会远远的超过你的父亲,你的祖父。
整个天下的财富都属于你,整个天下的女人都任你挑选”
贺逻鹘的脸色渐渐地由惨白,变成了涨红,眼睛里边满满的尽是贪婪之色。
看着贺逻鹘的变化,阿史那结社率的嘴角愉快地扬了起来。
我的好侄儿,放心吧,叔叔我说的这一切都会实现,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
你只不过是高高坐在汗位上的那个傀儡和木偶而已,财富和女人,算得了什么?
权力,那才是最令人着迷的好东西。
等到草原大定之日,就是你这个愚蠢而又贪财好色的木偶被扔掉,本可汗登基为东突厥大可汗的时候。
阿史那结社率又饮了几杯酒,跟那贺逻鹘叮嘱了几句之后,这便起身告辞而去。
贺逻鹘亲自将叔父送到了屋外,看着叔父还有他的亲随快步而去之后。
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案几后边,惬意地斜靠在胡床上。
“都愣着做甚,快点,让那两个舞姬跳起来,本王还没有看够”
看着那两名妩媚多姿的女子的舞姿,贺逻鹘越发地觉得叔父说的对。
等到自己自由了,成为了东突厥之主,草原之王,什么样的女人弄不上手?
哪像现如今,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地,看到那些唐国的汉人女子,却根本不敢下去抢进府中。
这终究不是自己的草原
贺逻鹘举起了手中镶嵌着宝石的金杯,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古怪,喃喃地低声道。
“快了,很快,我就将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
结社率快步离开了北平郡王府,翻身跃上了马背,一旁几位心腹部下本想要开口询问。
不过看到结社率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打马随行,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结社率的府邸。
看着自己那座不论是门庭还是规模与那北平郡王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狭小府邸。
结社率双眉一抖,朝着那两名站在府门口的奴仆道。“看好了,莫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结社率当先而行,进入到了府中,径直往里走去。
来到了一间静室前,护卫们识趣地散开,将静室团团围住。
静室中,坐着的五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抄起了葡萄酿在痛饮的结社率。
左下首的灼古,那是一位脸上有了道狰狞刀疤的大汉,开口问道。
“将军,怎么样,贺逻鹘那个小兔崽子上勾了没有?”
这话刚一出口,右下首为首正地抚着山羊胡须,头顶那秃瓢份外铮亮的博舍面色一沉。
“灼古,慎言现怎么样,贺逻鹘现在还是北平郡王,东突厥的共主。”
听到了博舍开口,灼古有些不忿地瞪起了眼,就听到结社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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