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非但不是坏事,反倒是绝佳的利好。妖魔恶灵皆不可控,而相较于血无涯等人所在的楼层,黑水牢可供他们利用的高手更多,也更加强大。司马校尉也可进一步摆脱嫌疑。”
“而在案发之刻,司马天元扮装成林嫂的模样进入镇妖塔,先以预先制作好的信笺调开雷云,然后趁着送餐之际,将火药送入底层。之后他便返回到地下一层,在爆炸发生之后,为神慧与血无涯等人解开镇元钉,并亲自为他们打通水道,将神慧等人送走。”
李轩再次转过头,看向了司马天元:“司马校尉,不知我说的可对?”
司马天元看李轩的目光也很复杂,他定定的看了李轩良久,随后不答反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就在那次遇袭之后!”
李轩面无表情,眼神淡然的回应:“我的神魄要较常人强大,也敏感得多。在当时就感应到校尉大人你对我含有杀机,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到了误区。如果我没猜错,那日你现身,原本是欲助那些刺客将我杀死。只是因我的神夔雷音出乎你们的意料,不得不临时改弦更张?”
当日的他,确实感应到了些许异常。
可李轩之所以会怀疑司马天元,却是因红衣女鬼。当时红衣已经自鼎中现形,散出了无数的血丝与飘带。
这很奇怪,当时就局面来看,李轩等人已经转危为安,及时赶到的司马天元,则是让他们更增筹码。
可红衣还是从鼎中现行,面朝司马天元的方向开启了战斗姿态。
唯一的理由,就是受司马天元的杀意所逼,
“还有在城东轿子山的那场围剿,之所以功败垂成,固然是因我们六道司的力量。可你司马天元,也有通风报信之嫌。按照王中郎将的安排,原本是用不着你孤身一人直闯弥勒教那些邪修的腹心之地。”
目盲老者听到了,面上已经充斥着悲意与沉痛:“天元,我想知道,这究竟是否真的,又是为何?”
“为何?总管这个问题岂非是笑话?”
司马天元一声冷笑,他将头颅一扬,显露出了昂扬之态:“这堂堂大晋,将人当成畜生一样对待,不给一点余地,还能指望这些畜生一样的人不反抗么?”
“可你明明已经不是贱民了,你的父亲司马通玄对你那么疼爱,甚至不惜动用人情毁去应天府户曹,篡改了关于你的档案。要不是南京户部留了底,我都险些查不到。”
这是乐芊芊,她话才说出口,就在周围人等的注目下羞红了脸。
可在之前查案的过程中,乐芊芊也确实积累了太多的疑问,不吐不快。
“我的父母确实对我恩重如山!”司马天元也诧异的斜眼看了乐芊芊一眼,然后凄凉一笑:“可就如李轩所说的,我记忆极好,记得四岁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时我生父生母都已死,一人茕茕独立,孤苦伶仃,仿佛活在地狱。便是那些乞丐,都活得比我好些。全靠同为贱籍贱户的同族帮衬,才没有饿死街头。那苦的滋味,如入骨髓,让我没齿难忘。
我自然可以继续做我的司马天元,伏魔校尉,甚至是未来的伏魔中郎将。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想放就放得下的啊姑娘!我便只享受我的荣华富贵,然后就看着他们继续沉沦深渊,子子孙孙都不得超脱?
我可以用自己的薪俸,在南京救助一些人,可整个南直隶,整个大江南北,又有多少贱民子弟,在经历我四岁之前的境地。做人,不能忘本!”
乐芊芊不由一阵哑然无言,李轩则是眼神一黯,面色清冷,
此时的仇千秋,已经一个踏步来到了司马天元的身前:“笑话!你说的不能忘本,就是与邪修为伍,祸乱南京?那血无涯炮制将军山血祭案,使九姓渔民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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