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砸在了体育馆的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砰砰’声。
手持篮球穿着篮球队服的男孩有说有笑着走进了卡梅尔大学的体育馆,手里拍打着篮球,又让篮球在手指上转圈。
这时,忽然一阵嘘声将他们的聊天和欢笑声打断了,男孩们惊然转头时居然发现不知何时篮球场里居然已经充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群,带着长枪短炮西装帽子打扮围聚在一起,正转头嗔怒地看着他们。
看起来今天的体育馆被包场了,他们似乎是打不了球了。
篮球场的中央,照相机的咔擦声不绝于耳,镁光灯爆亮将棋盘前稳坐的两个身影投在了地面上,棋钟上靠右侧的秒表咔咔走动着。
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沉默地盯住面前棋盘上错综复杂的黑白棋局,双手撑捂住嘴巴一言不发,在他身边手持照相机的记者们或跪或趴在地上,忠实地将他脸上每一分思考的皱纹和眼神的沉吟记录了下来。
这局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了,黑棋已经被逼到了绝境,皇帝孤立无援,大军压境。白棋的皇后立在场中优雅地前行着,踏入禁区,斩敌杀将...然而棋盘边的棋钟最长一方的时间竟然还没有过三十分钟!
这显然是一场棋力很不相当的博弈,而对决的双方实际年龄和外表也差距迥异,坐在中年男人对面的并非是某非是全美国际象棋冠军,而是一个年轻到过分的女孩,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一头金发被镁光灯曝光成了白金的颜色,自然优雅地躺在椅子上重叠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俯视着棋盘。
“继续给皇帝腾挪位置?还是继续卖子拖延时间?你的兵卒已经所剩无几的。”在中年男人还在沉吟思考的时候,曼蒂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她开口的瞬间,所有记者都抬头了,像是抓到了什么火热新闻一样,立刻把镜头对准了这个女孩猛拍了起来。
“我不想表现得很无礼,在比赛中对方在思考的时候说垃圾话会显得很没有礼貌,但我不觉得现在在比赛了,真正的比赛在前五手你失误的那手的时候就结束了,之后所有的时间你都是在拆东墙补西墙进行拖延战术,等待我失误。”曼蒂轻声说,“但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是不会失误的,因为我思考的时间永远比你短,你的时间会先用尽的...”
中年男人抬眸看了一眼棋局对面金发的女孩,又扭头看向了指针马上就要抵达小红旗的棋钟,面色上看不出太大的波动,但抖腿的频率却透露出了他内心按捺不住的焦虑。
“还是说你正是准备拖时间么?等到时间结束后自动判负,这样记者报告写起来就好听多了,前国际赛亚军不慎超时落败,憾败小镇天才少女?”曼蒂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天才少女...他们是这样报道我的对吧?毕竟当初进卡梅尔大学的时候就是因为联赛三连冠才被特邀入学的。”
“有些时候,该认输就认输吧。”曼蒂说。
中年男人放下了掩住自己嘴巴的手长舒了一口气,挠了挠一丝不苟的头发,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年龄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女孩读出来了,自己都忍不住尴尬地笑了一声,笑完后就顺手把自己的皇帝给放倒了,伸手向了曼蒂,“ I_resign_(我认输).”
镁光灯一时闪到了最密集的程度,曼蒂和中年男人同时站了起来,手握在了棋盘之上。
周边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了掌声,带头鼓掌的是卡梅尔大学的校长,是个一头银发的老年人,外表看起来格外渊博绅士,胸前戴着金色的挂表,一边鼓掌一边爱惜地看向棋盘前的曼蒂,“精彩至极,精彩至极啊!”
曼蒂礼貌地点头向其他人回礼,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半小时左右的快棋,但对于其他的记者和学校主任、校长来说,这是卡梅尔大学的首席棋师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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